“……”这一番话让池元白的笑意僵在了脸上,他平生最恨的就是别人提起他的出生,他母亲和池铭也不过是露水姻缘,幼时他并不在池家,而是随着母亲一起生活在杂乱无章的hóng • dēng • qū,那里每天都滋生着罪恶,他看着女人有时不回家,有时带好几个男人回来,凌乱的床褥,喝醉酒的男人甚至差点将他错认成女人。
直到成年,因为池家的长子实在是窝囊,他才被接了回去,多年生长在暗处的扭曲怨念如藤蔓般疯长,直到他掌控了池家的权势,池铭至今都躺在医院里昏睡不醒,他才好似真的和过去的一切脱开关系。
他的眼神里淬着狠毒,嘴角仍旧习惯性的弯着,“那季总又如何呢,看着心上人和别人亲密的滋味不好受吧?”
季成晏面色低沉,他过来并不是同池元白争辩这些的,他松开了池元白。
宁韫阖着眼眸,全身抖得厉害,季成晏看见束于头顶的皮环和脖颈间的淤痕,眼底不由得又冷了几分,他将自己的外衣脱下来覆在了男人单薄的躯体上,嗓音温和道,“学长,不用害怕了。”
“……”尽管听见熟悉的声音,可宁韫还是没有从那阵冰冷刺骨的寒意里缓过神来。
池元白站在一旁,他知道今天只能算做为他人做了嫁衣。
可他怎么可能忍下这口气,他拿出手机拍了张照片,这些季成晏没有注意到,反正来日方长。
今天季成晏算是犯了他的大忌。
只是现在还不能和季家真正作对,见季成晏将男人抱到了门口,他低笑道,“其实这间房借给季总也无妨,不正好解你相思之苦,让你得偿所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