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完,柯宏郎片刻停留都没有,也是难得的这么多年毫无形象可言,将他直接踹翻在地。
也许这是这么多年以来,柯宏郎为数不多,对他如此关注的时候。
以前总是费尽心机想得到父母的注意,却总是被“公司要开会”,“有个项目等着处理”,“工作忙”,“有新的研究主题”,“要加班”,等等一系列的言辞给推开,犹记得小学时候看见别人打架老师请了家长,那个小孩的父母都过来了,朝老师赔笑,后来小孩虽然受到了批评教育,却莫名的令他有些羡慕。
后来他也和人打了架,老师同样要请双方的家长,对方的母亲匆匆忙忙的赶来了,而他等了好半天,来的人是老刘,告诉他柯总现在太忙抽不出空。
也许后来柯宏郎偶尔还知道问起他了,可当某种思维根深蒂固,就如同成了一种执念。
他伤害了真正满心满眼里只有他的人,父母也愈发的厌弃他,他最后,什么也没有得到。
祠堂的门从外面锁上了,他看见门口站着好几个看管他的人,听见了钥匙插入锁孔的声音。
祠堂里只有两盏复古灯笼状的佛灯,亮着橘黄色的幽光,柯弋想到了许多,一帧帧回放的,大多都是他和男人相处时的零碎画面。
这微弱的光亮,像极了回宁韫家的时候,巷子里的老旧路灯。
他后来总是借口自己在学校里忙,其实当时他正在和夏名薇约会,待他晚上回家后,男人披着一件薄薄的单衣靠在沙发里等他,那时还是秋季,夜里不似冬日般寒冷。
宁韫见他只穿着一件短袖,担忧的问,“冷吗?”
他说,“要是叔叔能亲我一下,我就不冷了。”
听完这话,苍白的肤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浮起了绯色,他还特意走了过去,故意看男人出糗。
宁韫只吻了他的脸颊,却羞赧得都不敢再直视他的眼睛。
柔软温热的触感,索取过更多的他,当时自然是不把一个浅尝辄止的吻放在眼里。
他这时才逐渐留意到许多被他刻意忽略的细节,宁韫所有的害羞和茫然无措,都是因为没有恋爱,对这方面的知识太欠缺了,才会表现出的生涩。
第一晚,他大抵也是感受到了,当时他却是偏想着要让男人流血才好,虽然脏,见了血才跟第一次似的。
柯弋跪着,不知跪了多久,意识逐渐陷进了混沌里。
他看见生日那晚,他并没有将夏名薇带着和那帮朋友们一起聚会,待最后一节课结束后,他便迫不及待的去书店里找了宁韫。
叶静看见他,依旧是充满敌意的,不过是将他视为情敌的不满,没有再劝说他让他别祸害宁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