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马成没想要这个房,不让纪煦潮花这个冤枉钱,他是纪煦潮养活的不假,但还没想把纪煦潮当爹,让纪煦潮帮他把房子都买了。
“你以后也别过来,这房子会有些人过来搜,你要是过来折进里头了,你怎么死就怎么走,别来找我。”纪煦潮找出一本记了他爸手迹的书,扔到一边,道。
“得嘞,吓唬小爷?”司马成嘴里的面包把他的半边腮帮子塞得半天高,他不屑道:“出去随便一打听,都知道我是你小弟,要是找你们麻烦,我躲地窖都没用。”
“老实听着,别tā • mā • de一天到晚跟我抬杠,”纪煦潮正好要路过他,抽了他的额头一下,警告他道:“知道就好,碰到心里没谱的人,抬脚就跑,往哪跑知道不?”
“往长腾宾馆。”
心里还有点数,纪煦潮笑了一声,拿了个纸箱子过来,继续装又检查出来的要带走的东西。
司马成跟在他屁股后面,“你爸本来不想让你跟的,你这天天作天作地的非要他带着你,你爷俩折了,你们纪家就一个活的都没有了,你何必?你留下来还是留个种,留得青山在,不怕没柴烧。”
“要死就死一块,都到那份上了,想个辙,我们死的时候顺便一起带走,那不是更好?”纪煦潮见他亦步亦趋跟着,回头斜他,“干你的事去。”
“那要不,也把我带一起?”司马成琢磨着道:“我脑子还算灵光,身手也还行,你们不行之前我还能替你挡一挡,你带我?要不这么多年,我白吃你从你爸那抠来的饭了。”
纪煦潮真被他逗笑了,回头问他:“你被老子抽傻了?”
“你是我老大啊,”司马成就跟这事挺天经地义一样的说:“养兵一世,用兵一时,也该用用我了。”
“滚犊子,”纪煦潮让他滚一边儿去,“你是我顺便养的,改个好听的词就是资助,我花钱养过的人多了去了,个个都缠着我,情丝三万根也不够我剪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