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个大火烧毁的实验室科学家?”
“嗯。”
不意外林冬阳知道这个,作为卧底她把各种情报都握于手中才是最正常不过的事情。琴酒貌似无意地在她身后放下手,随意指了一份文档:“这是他们的报告。”
“你连这个都能拿到?”
“我监管雪莉。”
“……”
听到这个林冬阳差点骂出一句脏话,也是,她真是傻了,能够监管雪莉的琴酒怎么可能没有实验室权限?
“只有这些?”
“你不是也有自己的渠道么,我的战友。”
她确实有,但是和琴酒能这么把东西拿出来还是不一样的。
只不过自己说出口的这个词这么快就被琴酒用上,还是让林冬阳有点别扭。察觉到自己腰上被放着一只手时她磨了磨牙,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将所有的文档都复制下一份。
等到所有的文件都备份完毕,她才转身看向身边表现出慵懒的男人,无视他的动作轻咳:“所以,你需要我帮你做什么?”
“‘朋友’的话或许需要,既然是‘战友’。”
所以?
“不需要,拿去吧,我的索妮丝伽,把它送到它应该去的地方。”
我的索妮丝伽。
沉默地看着眼前的男人,等到他无聊到拿起一缕自己的头发开始研究时林冬阳才重新坐回去,却依旧没有制止他的动作。
“不反对一下?”
“为什么要。”
“我以为你会不乐意。”
那也只是他以为,又不是她真的会这么做。
“那么什么会让你生气?”
“我记得我生气过挺多次。”
想着自己和琴酒这段时间相处的经历,林冬阳觉得自己气过挺多辞了,就是琴酒一直不放在心上也不在意:“就比如说现在。”
“作为战友……”
“作为战友我想问你,你的头发是留了20年么?”
听到这个问题琴酒稍稍计算了一下,很是坦然地点了头:“或许应该是21年。”
“为什么是21年?”
“马上就要过0点了,索妮丝伽。”
马上就要过零点,迎来新的一年,新的2012——
“据说世界末日会在这一年开始。”
瞥了眼电脑显示出来的时间,琴酒根本不去在意这是个看起来好像有些特殊的数字:“如果真的到来了也不错。”
“你会觉得不错?”
“反正一切都毁灭,也无所谓是不是被留下。”
“我倒是觉得还是不要毁灭的好。”
不是说她有回家的路,也不是说她坚信她身后有绝对会迎接她回家的人们——当然这些也是原因,现在单单论自己的想法,却不是这样的。
“好不容易……还是不要了。”
“好不容易什么?”
“你猜。”
她啪地一下合上电脑,没有被绑起的黑色长发被旁边的人拉着她也不介意,反而主动凑过去开口:“而且我会生气的事情,你不是一直都知道?”
“哦?”
感觉到自己的发丝被轻轻扯动着,林冬阳嘴角微微勾起,像是遇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一样,对着眼前似乎一直都是镇定、偏偏又带着些许狂妄的男人笑了起来。
“那你会对我做让我生气的事情么,阿纳托利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