荣三老爷看着阿雾,一副与有荣焉之感,万没料到见识如此高绝人居然是自己女儿,若是男子,实堪为众人争相延揽幕宾。
“爹爹若借着这次机会,同安国公府割裂开来,若女儿所料不错,后续皇上一定有旨意下来。”
荣三老爷其实大概猜到了一点儿隆庆帝意思,但是绝没有阿雾看得这般清楚、明白,他险些被安国公爵位给一叶障目,误了大事。若是从龙有功,他今后就算挣不得一等公,但封侯拜相未尝不能,那可是全凭自己能力呀。
想到这儿,荣三老爷浑身都火热起来,恨不能马上把老头子从被窝里挖出来,让他赶紧分家。
“爹爹,只是这件事还需要有人添油加醋才能成,否则老爷子未必肯放你。”阿雾道。
荣三老爷胸有成竹地又捋了捋胡子。他不管是犹豫还是得意都爱捋胡子。阿雾看着他那一捧浓密胡子,心想里面不知道藏了多少污垢,阿雾以为若她非要嫁人,那今后可不许对方蓄须,不然半夜一准儿给他刮掉,让他以为是鬼剃头。
这厢计定,荣三老爷为了前程,决定趁热打铁,后头几日每天晚上都很晚才回来,连接拜访、宴请了许多世亲同年。
便是不生疑心人都生疑了,何况是本就喜猜忌人。
“你这些日子都忙活些什么呀,成日里家都不沾了,每回都喝得醉醺醺,身上一股子胭脂味儿。”崔氏为荣三老爷脱鞋,皱着鼻子怨道。
荣三老爷心情好,捏了捏崔氏鼻子,“你放一百二十个心吧,外头粉头再好,哪有我家娘子余韵妙。”这还真不是荣三老爷奉承崔氏,实乃崔氏人到中年,经过王氏那一回后,房内越发放得开,又是如狼似虎年纪,同荣三老爷简直像是爆发了第二春般,每日蜜里调油,缠得菟丝花似紧。
“什么余韵?!”崔氏抓住话头,就嗔道,“还粉头呢?”崔氏作势拿着荣三老爷鞋子就要打他。
荣三老爷赶紧求饶,一把搂住她亲了个嘴,“就是余韵,让我回味悠长啊。”荣三老爷话越说越小声,后低得仿佛叹息似,“好几天没近身了,你小日子可干净了?”
崔氏扭转身子,嘴里道:“老不正经。”可却也不挣开,就那样让荣三老爷上下其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