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只是摆出一个“顺民”的姿态,找机会能谈判。
……
车子很快在梁矜上焦灼的等待中,停了下来。
相对于宫雪苑的瑟缩畏惧,梁矜上却精神一振。
车厢被拉开,外面上来两三个成年男人,把梁矜上和宫雪苑从地上提起来。
宫雪苑“唔唔唔”地想要说话,那烧伤男伸手把她的胶带撕下来。
嘴上伤口刚结的痂被撕开,血滴下来宫雪苑都顾不上,拼命求饶,“我家有钱!我可以给你们钱!郑杉做的事跟我无关,求你们放我走吧!”
“啪!”
“晚了。”那烧伤男直接一巴掌狠狠地甩下来,“把钱留着给自己买棺材吧!你跟那姓郑的都不是什么好货!”
宫雪苑被扔下车,烧伤男转向梁矜上,阴恻恻地问道:“你手上的绳子呢?”
“绳子我解掉了。”相比起宫雪苑惊慌的样子,梁矜上镇定地不像被绑架的,“你们抓错了人,我不计较。但我想让自己舒服点,没意见吧?”
话已说开,她顺便把脚上绑得松松的绳子也踢开了。
“抓错也没关系,谁让你倒霉。”烧伤男冷冷道,“老天爷就是这么不公平。我儿子才五岁,他该死吗?还不是倒霉,说死就死了。”
他的恨意太明显,梁矜上只能先闭嘴。
这人的言谈中已经有报复社会的倾向了,今晚可能真没这么容易脱身了。
梁矜上要下车,忽然想起来,“等等,地上还有个小孩儿。”
烧伤男:“这么长时间没醒,是不是死了都不知道。”
本来也是绑宫雪苑的时候打包绑来的。
梁矜上蹲下来,稍看了看宫念的状态,故作无所谓,“现在是没死。但你们如果有打算把她弄死,就把她在车上封一夜好了。”
一个天生带哮喘的孩子,闷也能闷死了。
烧伤男的脸其实已经让人看不出情绪了,但他还是深深地盯了梁矜上一眼。
似乎是看不穿梁矜上对地上这个小女孩的态度。
梁矜上随他打量,默默地就着蹲下的姿势,把地上的一个小管子捡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