戴礼表现出的恭谨态度,令所有在场的音乐人都惊讶不已,尤其以邹瑗为最。
戴礼虽然是她的同学,也因为爱好参与了他们这个音乐团体,但她其实一直知道他的家世。
戴家控股西南五省最大的PTA生产企业,在国内PTA行业中也具有相当的话语权。
戴礼就算是戴家的小儿子,又天生沉迷古典音乐,但谁也不会因此小看他半分。
有这样的身家背景,想要玩音乐,那自然也请得起最好的老师,也用得起好琴。
所以戴礼其人,实际上相当的恃才傲物,一般人根本就不会放在眼里。
她是随着音乐团体这些人,各抒天性,并不刻意逢迎投合他,反而还算称了他的意,将他们引为知己。
但是对其他人,尤其是弹古琴的同行,戴礼大多都嗤之以鼻。
站在嵇清音大师的肩膀上,本就有着秒杀同龄人的资本。
可就在刚才,他却称这个面目平平的女子作“先生”。
这一句先生,可是相当于把这个女子,抬到了与嵇清音大师相同的地位上。
当然,她不得不承认,刚才这琴曲实在绝妙,就连她这样存心挑刺的人,也情不自禁地被感染、沉浸其中。
但就算如此,也不至于把她捧得那么高吧,这是想置嵇清音大师于何地啊?
这一次,陶乐没有答话。她淡淡一笑,看向邹瑗:“这一曲,算是通过了吗?”
邹瑗还没说话,台下就响起了七嘴八舌的声音:“通过,自然通过。”
“能弹出这样的曲子,定是性情中人,欢迎加入我们纯*乐团!”
“必须满分通过!刚才的琴曲能改编成古筝曲吗?我太喜欢了!”
邹瑗就有点无奈。她自然可以违心地表示反对,但有什么用?除了她之外,在场的另外十个团友,全都投了通过票,只会衬托得她小肚鸡肠。
可要是算通过了,她就得兑现约定,那到底要怎么解释爷爷的事?
短短的几秒功夫,邹瑗觉得自己的脑细胞都死了一小半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