邹瑗犹豫着没说话,邹瑶可不能任她拖下去。
陶乐的琴曲一出,她固然是惊讶至极,但更喜悦的,却是这件事代表的结果。
“你开出的条件,我们都接下来了,所以你是不是该履行约定,把爷爷所在之处说出来了?”
邹瑗左看右看,就见到了一众等着她表态的脸,每个人都想让她践行承诺。
音乐人都相当单纯,黑就是黑,白就是白,刚才的事大家都听得清清楚楚,自然也都有了想法。
“瑗瑗,你堂姐想要去看爷爷也是一片孝心,你就快告诉他们呗。”
“就是,打扰音乐会的事,有刚才这一曲也就揭过了。”
“快点说了让他们走,我们还要继续呢!”
“等等,堂姐和堂姐夫走了可以,这位大师可得留下来,我还想讨刚才的谱子!”
一干人等都在邹瑗耳边鼓噪,说得她的太阳穴都在隐隐作痛。
今天早上本来已经平静下来的胸腔,这会儿又有了气闷的感觉,嗓子眼儿也痒得不行。
“咳咳咳!”她终于忍不住,在众人面前咳了起来。
“行了,我愿赌服输。”邹瑗目光变幻了一会儿,下定了决心。
“跟我上楼来吧,我把知道的都告诉你们。”
坐在二楼的一间茶室之内,邹瑗就讲出了一番话。
大意就是,爷爷在昏迷之前,就给一位神医发出了讯息,却一直没等到回信。
就在前天晚上,那位神医忽然派人前来,说他已经到了云市,但却不方便出行,只是让他们带着爷爷一起,跟着来人走就是了。
这事爷爷在昏倒前也叮嘱过,只要神医派人来,一切悉听吩咐。
本来她父母亲准备就和肖伯护送爷爷过去,但来人却转达了神医的要求。
“救人之事,总有风险。家属最好也都跟着过来,以防不测。”
此话说得有理,所以在场的人都去了,就连正在外面摆宴的大哥也被叫了回来,只是没有通知邹瑶一人。
邹瑶听到这里,已是有些按捺不住怒气。
“我也是邹家人,这样的大事,为什么不叫我?”
邹瑗摇了摇头:“这是父亲和三叔的意思,你跟我也说不着。”
陶乐就拉了她一把,示意她克制一下,然后说道:“你继续说,到底把老人送到了哪里?”
“其实我也不知道。天太黑了,后来又开上了完全没有路灯的路,好像也经过了一段盘山路。下了车又爬了半天山,好不容易才到。”
听她这么一说,邹瑶又忍不住了。
“你是说,其实你也不知道那地方在哪?”
“没错,我虽然去了,但天那么黑,走的路又偏远,谁能认出是什么地方。”邹瑗两手一摊说道。
“那你刚才整了这么多事,根本就是在耍我们玩儿?”邹瑶气极,简直就想要上手捶她。
陶乐先动手了。她一拉一推,就将邹瑶送进了谢宝树怀里。
“别急,让我先问几个问题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