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贪天功为已有,还大言不惭,你就不会感到羞愧吗?”她愤然作色道。
陶乐愕然,一时并不理解她的意思。
“不知所谓,还不赶紧让开。”卫长桓冷冷地道。
他的这种态度,令雪千黛愈加不满:“长桓哥,你那么聪明睿智,这中间是怎么回事,你竟看不明白吗?”
“不要胡言称呼。”卫长桓深恐陶乐误会,连忙澄清道:“我们本就不熟,还请你自重!”
“哈哈哈!”雪千黛怒极反笑。她不再看卫长桓,而是对俞瑞松等人道:“俞老祖,卫门主。这事说开了,不过就是阴差阳错。”
“俞老祖之前的状况,药石无力。别说是世俗界的名医,就连我雪家也只能靠祖传神药与稀世奇珍来续命。”
“但问题来了,一个世俗界的年轻大夫,凭什么就能靠着几根针,平白地就把人救活了?”
她说到这里,如愿地看到众人面露疑惑,若有所思。
她轻笑一声:“其实这事说来也很简单,不过是我家的神药,在老祖身上生效慢了一点,恰好被某人钻了空子,占了便宜。”
“诸位想一想,在此之前,我雪家神药,可有过失手之时?”
这倒是确实没听说过。在场之人皆都面面相觑,觉得雪千黛此言,也不无道理。
只有俞瑞松心中清楚,刚才那颗所谓神药的效用。
此药霸道之极,乃是榨取身体剩余的生命潜能,转化成治愈之力,若是阳寿未尽,确可修复病体,只是之后寿命必将大大减损。
那时候,他已经听到了卫庚与雪家做的交易,哪里不明白雪家是在乘人之危。
可惜当时他却一动也动不得,不然肯定会跳将起来,指着卫庚的鼻子,大骂他这个败家子儿!
不可名状之地之所以能稳居内七门之首,靠的就是这方秘境。为他一个将死之人送出去,简直是赔本之至!
神药一入体,耗尽了他被周济深拼命护住的一丝元气,偏偏又没有病灶可复,所以却成了催他上路的毒丸。
那时他已经沉入了深深的黑暗之中,隐约中都似乎走到了黄泉路口,却被一道明亮的光拉了回来。
是陶小友的针。
无尽的生机,就如甘泉一般,汩汩地从百会穴灌了下来,流入身体的每个部位,将它们重新启动了起来。
那种感受十分玄妙,他就算亲身经历过一遍,也很难用言语形容出来。
所以雪家这个小姑娘,在他面前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,就显得滑稽可笑。
“一派胡言。”俞瑞松正色道:“我自己很清楚,现在能站起来,与你雪家之药根本无关。”
他在宗门中威望极重,既然这样说了,卫庚等人便再不怀疑。
雪夫人却冷笑出声:“俞老祖。我们雪家向来敬重您老人家,不仅是因为实力,更因为您处事公允,从无偏颇。”
“但今天这事,仅凭您一句话,确实很难让人心服。”
“就算我们今天服了软,就这么两手空空地走了出去,未来保不住会有传言——说俞老祖您为了保住水天秘境,不惜搭上毕生名誉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