栾道英出面找了一间小会议室,几个人坐了进去,通过投屏观看起了手术视频。
事已至此,侯波反而淡定了下来。
该说的他都已经说清楚了,陶乐是第一次上神外的手术,哪怕是只做了dú • lì止血和关颅呢,也已经相当出色了,就算有些人想拿她的身份做文章,也多少会有些牵强。
在座的专家,哪个不是心明眼亮,古甲第动机不纯,他们不会看不出来。
栾道英临时起意想要看一看,应该只是好奇,未必存着什么恶意,否则也不会让大家保密了。
在这份笃定之上,他对陶乐,还有着更深一层的期待。
也许,这份视频,会出乎他的意料也未可知?
视频前面没什么好看的。切开头皮、止血,上止血夹,分层切开,翻开皮瓣,用电钻和铣刀打开颅骨,悬吊硬脑膜,剪开硬脑膜.
这一部分工作,说起来血腥无比,事实上也确实如此,可在座的每个人都早已司空见惯。
神外干的不就是这活计嘛,每位专家一天不整上个一两回,可能浑身都不通泰。
很快就看到了霍靖晕倒时那一刻,距视频开始已经过去了二十分钟。
“等一下,往回倒一倒。”栾道英忽然说道:
“就是这里,先暂停,再慢速播放。”
包括侯波在内,大家看得清清楚楚,霍靖倒地之时,手执的双极电凝摄,在患儿脑组织表面的静脉血管上,重重地划过。
血管上只是出现了一丝极浅的红痕,之后才渐渐渗出了血迹。
“所以,这就是后面静脉大出血的原因。”侯波喃喃地说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