摄像头自始至终,是对着患儿手术部位的。
足足有三分半钟的时间,没有任何人再继续作任何操作,显见是在忙于对霍靖的急救。
患儿的静脉,出血量在渐渐加大,很快术野中就是一片鲜红。
看到这里,每位专家的心都悬了起来,侯波本人更是如此,恨不得亲自跳进屏幕里去上手止血。
古甲第看到这里,心中暗自冷笑。
侯波领导下的科室,也就是这种水平吧。手忙脚乱,将病患扔在一旁,自行其是。
虽然他们救治的也是主刀大夫,但患者家属才不管这么多。
要是这一小段视频流出去,就足以让他们吃不了兜着走。
但有些事,到底是有个度的。过了这个度,不仅会得罪栾道英,只怕他自己在业内也不好混下去。
古甲第噙着冷笑起了身,走了出去。
在场的其他人全都在认真地看着事态进展,并没有谁注意到他。
大屏幕上,忽然出现了一只纤细的手。
分屏上同时显现出了陶乐的面容。
这张脸,屋内的人其实都在网上或者新闻上见到过,就算印象不深,经过前面侯波等人的对话,也都能对上号了。
控脉止血他们也都听说过,这会儿全都疑虑重重:别的部位或许有效,但这可是打开了的颅脑——难道还能在脑组织上扎针不成?
陶乐的手中,还真地就夹了三支金针。
针并没有下在敞开的脑组织上,而是落在头皮的其他位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