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。”
她躺下后,沈意远帮她捶了几下腿,她说好了才停。
他一直坐在床沿,待她躺好后,起身要走。
这么听话,说让睡小榻还真就不求情了,话都说了一箩筐了还差那一句吗,哪有他这么憨的?
林晚宜都不知该高兴还是该怎么样了,拉住他的手腕,嗔道:“还说舍不得,这会儿怎么舍得了。”松开手,将缎被往上拉,只露出一双潋滟的眸子,“那你走好了,走吧,走了我好找别人。”
“灿灿。”沈意远噙笑,“我是去吹灯。”
缎被下的脸腾地红了,林晚宜翻身背对他,哼哼着说:“哼,吹灯的工夫我也能找别人的。”
她睡在床榻中间处,沈意远躺下时,她正好挨在他肩侧。
刚听了那么大的事情,她心一时难静,暗暗纠结了一会儿,沈意远先开口问她:“灿灿有话说?”
“问吧,没什么不能说的。”
林晚宜抱住他的胳膊:“我就问一个,那个副将的女儿呢?”
襄平公主和武安侯都过世了,平南将军在南栗数年间未踏入望京城一步,只那位副将的女儿不知去向。
她何其无辜,未婚夫婿去了趟宫宴,回来一切都变了。
“去世了,回南栗的路上染了风寒,不久就走了。”
襄平公主、武安侯、副将之女,虽说世事无常,但林晚宜想,若不是皇上,他们不会这般年轻就丢了性命。
“二叔一直在望京,自然知道娘和武安侯的事情,爹娘一直针尖对麦芒,甚至有人猜测他们一直未曾圆房,是以娘有孕后,有些别的声音传出来。”
夫妇间的事情,外人谁能说清。
即便襄平公主和武安侯还有情意存,但一切已成定局,他们不会做此出格之事,若他们是肆意妄之人,也不可能英年早逝。
林晚宜算是明白了,顺昌伯全凭着猜测就给他亲哥戴了顶帽子,还将怨气移到小辈身上,简直可恶之至。
“他们真的太讨厌了,下回见二、不对,见到顺昌伯我定不给他好脸!”
沈意远拍她的背安抚她:“是啊,太讨厌了,不论是皇上还是顺昌伯。两对有情人,只爹一人落寞独活,所以灿灿,我不希望在你眼里我们成亲是因为形势所迫而不得不成亲。”
“莫气了好不好,日后对你不会有任何隐瞒,任何事都不会。”
“没在气了。”林晚宜长长叹气,“就是心里堵得慌,替爹娘堵、替武安侯和副将之女堵,更替你堵,怎么摊上这么个舅舅,还有二叔。”
“不碍事,以后离他们远远的,有我在,我会待你好,比过他们所有人。”
心动,沈意远勾手将人送入怀中:“灿灿。”
“夫君。”
“灿灿。
“夫君。”
……
他唤她,她不厌其烦地应。
夜深人呢喃,渐渐地,她在他怀里入睡。
翌日,林晚宜困得起不来,好在周夫人知道她的毛病,猜到她昨夜可能睡不好,派人来说过,让她早晨不用急着起身。
沈意远去和风苑与右相及林秉承他们用早膳,提起林晚宜择床一事,右相他们都了然于心,没多大反应。
只林晏昼一脸震惊:“家里睡惯的床也不行啊,看来临之你得带灿灿常回来住住,不然她该不认识家了。”
周夫人塞了块白糖糕到他嘴里:“就你话多,赶紧吃吧。”
用膳后,他们该上朝的上朝,该出去办事的出去办事,周夫人在和风苑小书房内边翻看账房送来的账本边等林晚宜起身。
林晚宜睡了个踏实觉,就是昨天哭多了眼睛有点肿,不过秦桑帮她用热帕子敷了后就一点都瞧不出来了。
因为昨夜小榻上多铺了床被褥,为防消息漏出去,只秦桑绿枝两个人进来伺候。
绿枝整理小榻,觉得不对,再一看床榻上的褶皱明显是两人躺过留下的,问:“姑娘这是和王爷和好啦。”
“哪儿那么容易,我可不是那么好……”话还没说完,猛地想起昨夜已经被沈意远哄得说了不生气了,懊恼拍桌,“可恶,竟然真被他哄住了。”:,,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