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林晚宜马车旁,在她灼灼的目光中一步步走向她:“灿灿,我来了。”
林晚宜下意识摸了摸蛮蛮,喃喃道:“爹爹没胡子……”
“灿灿,我也来了!”林晏昼跟上来,咧嘴冲她挥手。
林晚宜没看他,直勾勾地盯着沈意远,眼中是浓浓的依恋,粲然一笑:“夫君想我吗?我好想你啊。”
“想,日夜都想。”
风啸马嘶,盖不住他们胸膛的跳动声。
林晏昼凑上来:“还有我,灿灿,我也想你啊。”
看着林晚宜呵出的气化作烟散开,沈意远问:“灿灿冷吗?”
“冷,夫君快上来。”
“我也……嚯。”沈意远动作很快,上车拉帘一气呵成,林晏昼话都没说完全,只能搓着哈气,瞪着阖上的车窗自言自语,“我也冷啊。”
幸苦来这一趟,马背上风跟刀子似割脸,结果一眼也没往他这边看,连说话都当听不见。
林晏昼捶胸顿足:“灿灿,我可是你亲哥啊!”
他的怒吼飘荡在风中,也传进了马车里。
成亲后第一次分开这么久,虽然再见的喜悦还没有完全消退,但是林晚宜突然扭怩了起来,想像从前一样扑到他怀里,却突然生出些不好意思来,连刚刚那样思念的话都说不出口了。
这时候才分出心神听到林晏昼的声音,羞答答地垂眼,毛毯下搭在肚子上的手指绕成一团:“二哥哥、二哥哥也来啦。”
“灿灿。”
她低头时,露出一截细腻如凝脂白玉的颈子,白玉染薄粉,看得沈意远移不开眼。
“嗯。”轻声应他。
他的目光那般炙热,林晚宜羞意更浓,局促地扯了扯毛毯,想将露出衣裳来的地方全部盖住。
“还冷吗?”
沈意远从外面进来,身上带着寒气,所以没有急着到她身边而是停在靠外角落,车内暖意融融,这会儿他身上的阴冷潮气已然散去。见她此状坐到她身边,展臂将她揽入怀中。
“不冷。就是……”到了熟悉的怀抱中,她心稍定,渐渐松弛下来,抬眸望向沈意远时,粉面更比桃花娇,“就是有些害羞,心跳得好像比洞房那夜还快。夫君,这才是真正的小别胜新婚吧?”
一句话轻松撩乱了沈意远的心神。
牵出她毛毯下焐得暖和的手,送至激烈跳动的胸膛处:“灿灿,我心悦你。”
林晚宜抬起另一只手放在自己胸口处,掌心下,他们二人的心几乎跳得一样快。
思念有声,震耳欲聋。
一瞬鼻酸,林晚宜眼底闪着泪花,呢喃:“真的好想好想你……”
沈意远托着她的脸颊,细碎的吻从她湿润的眼睫往下,覆上她红润的唇。
不带一丝遐念的吻温柔而虔诚,惹得林晚宜泪水涟涟。
松开她的唇,卷走她微咸的泪,贴在她眼尾处轻语:“灿灿莫哭,都是我不好。”
林晚宜见到他不知道多高兴,一点也不想哭的,可偏偏眼泪止不住:“你是不好,抛下我来这么远的地方,马车里闷死了,蛮蛮天天踢我,腿还总是抽筋,你真是太坏了。”
“我不好,我坏,灿灿别哭,有气就打我罚我,好不好?”
沈意远心尖泛疼,怀胎不是易事,她前面多辛苦,好容易安生了一个月,又奔波赶路,定是吃足了苦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