果然,林晚宜径直走进了新鲜挖好的陷阱,顶着透红的脸颊往沈意远怀里倚:“夫君藏着哪些狐媚手段,我倒想见识见识。”
沈意远落吻在她发顶,眼中是意味不明的笑:“晚宴归来后,灿灿等得吗?”
林晚宜也馋他的,这会儿心里痒痒的:“谁叫我夫君这般俊俏,着实有些等不得。可惜琼林宴要紧,等不得也得等,夫君快陪我下棋静静心吧。”
她的热烈直接,从来都是最让沈意远心醉的。
一时间竟分不清究竟是谁给谁下套了。
蛮蛮不在,耳根子清净得很,下了一盘棋后,两人一道用午膳,之后便在院中闲逛消食。
只走了一圈林晚宜困劲儿就上来了,沈意远陪着她午歇。
原本林晚宜以为依照书房里的黏糊架势,内室午歇少不得闹腾,没想到沈意远格外规矩,只阖眼揽着她,当真耐得住性子。
任林晚宜如何闹他,他都耐心哄着她入睡。
春日人贪睡,加上饱腹后容易犯困,林晚宜闹了他一会儿便捏着他的耳垂睡了。
睡足后起身,林晚宜要为琼林宴梳妆打扮,需得唤秦桑绿枝进来。
沈意远如从前一般,自己打理好自己,挑了本书坐到窗边小榻上看,静等林晚宜换衣梳头。
他们去得稍晚了些,不至于误了时辰,但是到宴上时,泰半的人已经入席了。
现下的琼林宴可不比从前,颇有些严肃。
林晚宜知道分寸,只和周夫人她们点头示了意便入了坐。
坐定后,略扫了一眼席面,该到的都到了,大家默契地不发一言。
要说如今琼林宴的气氛如此沉闷严肃,跟新帝和太上皇有着莫大的关系。不光是琼林宴,十几日前,围场观看武举人们外场比试时也是如此。
太上皇当年病重让位给新帝,不想新帝登基后半载太上皇病愈。天家无情,体验过至高无上的皇权后如何肯放手。这几年来,皇上和太上皇间常有暗潮涌动。
皇位的更迭,林晚宜知道其中没那么简单,但是她从来不过多探究,只把当年的禅位想成简单的病重移权。
朝中不少人跟她一样装傻,可是随着时间推移,皇上和太上皇都不满足于对方的掣肘,隐有撕破脸的架势。
朝中众人纷纷站队,右相和左相也在其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