冲着时厌这张脸买单的人很多,就算是出道当艺人当个花瓶都没有问题,不知道为什么要来这里面。
男人咬了咬牙,像是想到了什么,阴恻恻一笑:“二楼2301,送些酒给贵人。”
他在贵人两个词上加重了读音。
时厌一言不发出门,只是关门的动作有些重。
萤背后的主人权势滔天,即便如此,表皮还是光鲜亮丽的,起码楼上都不算过分,至于负一楼负二楼,则是真的风月场。
时厌敲开门,听到里面穿出来的暧昧声音顿了顿,心里莫名烦躁,他动作有些大地推开门。
里面有几个年轻男生,衣衫半解,脸色都算不上好看。看到泅进地毯里的暗红色血迹,大概明白是什么情况。
来工作的十几天,时厌倒也不算对这里一无所知。时常会有奇怪的客人,房间里经常会传来痛苦的吟声。譬如现在。
几个年龄不一的男人穿得整齐,手指上齐齐当当戴着戒指,面容普通到丢到外面一眼认不出来。
看到时厌进来,隔着烟雾打量,愈发觉得时厌这张脸摄人心魄,按捺住心头的燥热,男人笑着抚摸着手上的戒指:“过来。”
肥硕的指头拍了拍自己的大腿,哪怕努力保养也难抵眼皮下的疲态。
时厌掀起眼皮,重重地将酒瓶放下来。清脆地哐当一声,雾中看美人,别有风味,连带着那股来势汹汹都成了年轻人的小脾气。
年纪迟暮的男人很喜欢时厌身上焕发出来的年轻气息,苍老的身体令他很向往时厌的身体。
“过来。”男人的手指缓缓摩擦着手上的翡翠戒指,眯起了眼袋很重的眼睛。他笃定这种初出茅庐的小年轻面对浮华的名利场,压根没有办法拒绝。
时厌没动。
冰冷刺骨的视线令常年权势在握的男人感觉到一阵心悸,但很快他就调整好心态,认为是错觉。很明显的拒绝态度,让男人感觉到很难堪,不自觉带上了点命令的语气:“过来,衣服脱掉。”
分明简单的话,不知怎么让时厌思绪飘向其他地方,就在不久前,也是有小家伙泪涔涔地想要解开他的皮带。明明胆小的厉害,还要佯装镇定。
这几秒的等待,和时厌唇畔的笑意,男人看得心烦意乱,又心猿意马。狼崽注定难以用温和的手段驯服,男人浑浊的视线蓦然发狠,他狠狠地吸了一口烟,命令道:“按住他。”
“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好矜持的,到床上还不是要做婊.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