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热黏腻的鼻息洒在岁星脸上,稍纵即逝,被热风吻过一样。
刚刚……时厌这是附和他的话吗?
图书馆的男厕干净敞亮,柔和暖黄的灯光在地板上落下光斑。应当是才拖过地不久,地面上留了几个脚印。
人不多,最后一个人洗完手后离开,便只剩下岁星和时厌两个人。
岁星并不是真的想上厕所,便歪着头,稍稍偏过脸,要等时厌解决生理需求。
“别看。”时厌抬起眼,落在岁星面上,只稍稍提醒了一句。
岁星以为像他这个年纪的男生都害羞,点了点头,慢慢吞吞背过身子。
“我不看你。”
“想看也不是不行……”时厌的指腹抵着薄唇,看到岁星听话的样子,眸子暗了一瞬。
“怕吓着你。”
岁星:“?”
攻就可以说话这么肆无忌惮吗?
布料窸窸窣窣了一阵,岁星耐心等了一阵,这才转过身子。少年的审美风格偏向于阴暗颓靡风,穿的衣服也总是偏向于深色。
岁星回头的时间不巧,正看到时厌低着头在系皮带,那皮带看着眼熟,岁星总算认了出来,不正是送错的那根皮带吗?
一想到送错皮带的事情岁星就尴尬羞赧,可就算是他不太记得时厌的皮带具体是什么样子,难道时厌自己还不清楚吗?
现在还系在自己腰上了。
皮带扣上的清脆响声,时厌撩下短袖的下摆,看到岁星打量的视线后,漫不经心道:“又怎么了?”
“你知道那皮带是谢屿的吗?”
岁星微微扬起下巴,靠着墙壁抱着双臂,似是询问又像好奇。
“不知道。”
“但是现在知道了。”
时厌听到岁星提到谢屿,心里不虞,面上半分没有表露出来。
“你要还回去吗?”时厌的性子不像是会还回去的,不过岁星象征性地问了一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