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还。那皮带早被你的体香浸透了,我猜猜谢屿用他皮带是不是绑你了?手还是……腿?”
“没有的事!”岁星涨红了脸,他支支吾吾的:“谢屿是正经人,他才不会这样做的。“
分明是谢屿做的事,岁星自己生出几分羞意,没有注意到时厌眼睛中的戏谑。
岁星越是羞涩,时厌就愈发咄咄逼人,想看看会不会因为过度害羞就哭出来。
“哦?他正经,那就是你不正经。”
“你怎么那么香啊。”
少年的眼瞳宛如侵染了墨,微微靠近了岁星。时厌的身量在同龄人之间算很高,约莫有一米九,因此倾覆下来的时候,像是一座山。
“我也正经。”岁星靠着墙,冰凉的瓷砖紧紧贴着后背,凉意刺激着他的神经,令他能够勉强保持镇定。
“但是我没有见过哪个正经人,会被人要求着脱我的裤子,也没有见过哪个正经人,会和那些人在一起瞎鬼混。”
时厌面向岁星,低着眼睛去看他。
“你也认识他们吗?”感觉遇到的每一个人,都在说宋那些人糟糕。
也是,反正他没见过那些人,会要求他去脱人家裤子。“认识。一群烂人而已。”
提及这些人的时候,少年看上去厌恶之极,说话的语速也不由得加快了一些。
不知不觉间,两个人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。时厌的气场太强,岁星总感觉手足都被抑制,动弹不得。
无论是带着伤的唇角,还是道道血线的手腕,都让岁星回忆起那天的吻。
裹着满满恶意占有欲的吻,卷进来鲜血在他口腔里,有种茹毛饮血的荒唐感,也无比清醒的告诉岁星,哪怕只是未发育起来的攻,都是他不能够正面迎上的。
……送皮带是对的。
“你姥姥现在的病情还好吗?”岁星干巴巴的找一个话题。
“癌细胞已经在全身扩散了,医生说活不过今年。”
时厌抬起眼,伸手在岁星的颊肉上不轻不重的加了一把。提起姥姥,他眼尾浮出的笑弧淡了下去,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陌生的情态。
随即从上而下审视着岁星,语气不咸不淡:“你知道我姥姥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