舒行心一沉,明白爷爷知道了。
郑淮鹭容貌出挑,那晚不少舒行的熟人,震惊当场的不止冯生,都好奇怎么舒总的情儿有了另一层让人捉摸不透的身份,连海辰入驻渠城的最大代表高博明都小心翼翼,一传十十传百,到老爷子耳中不过是时间问题。
而舒业成也觉得孙子被骗了。
“我第一眼就觉得他不是寻常人,之后你们离开,我也没闲着。”舒业成看向沙发上一言不发的舒行,打开抽屉拿出一沓文件,“你自己看。”
舒行有些惊讶,爷爷已经调查完了?
在知道郑淮鹭欺瞒后,舒行有些逃避心理,所以这些事宜一直耽搁着,现在翻阅资料,越翻心里越惊。
“A国是什么地方你很清楚,郑家化名斯托克,他们是干什么起家的?又是怎么洗白的?古老又肮脏,郑淮鹭不是别人,正是新一任家主,他身边两个豺狼一般的叔父,他却能逐一压制独揽大权。“舒业成说着说着自己都心惊肉跳:“舒行,郑淮鹭的城府心性不止寻常,甚至扭曲,我不图舒家如何制霸渠城,安稳就行。”
手腕被徒然一抓,舒行吓了一跳,抬头就对上舒业成锐利的鹰眸:“你答应我,离郑淮鹭远一点儿。”
“爷爷,我……”
“你说,你会离郑淮鹭远一点儿。”舒业成一字一句,他风风雨雨大半辈子,对危险的感知几乎成了本能,郑淮鹭表现得有多乖巧好说话,内心的扭曲程度就呈正比。
舒行素来不会拒绝老爷子的任何恳求,此时却怎么都说不出口,末了憋出一句:“爷爷,我心里有数。”
舒业成狠狠闭眼,就知道……
舒行自懂事开始就很有主见,舒业成知道拦他不住,但也放了狠话:“舒行,如果你还跟郑淮鹭纠缠不清,就别怪爷爷心狠。”
舒行心慈,这是他一生都无法克服的弱点,一旦被郑淮鹭拿捏住,再丢了一颗真心,那就成了掌中之物。
舒行头大如牛地离开老宅,也懒得去公司,索性约上时云书跟林畅,去了俱乐部。
这件事两兄弟也知道了,一见面谁也没问,舒行玩什么他们都奉陪。
出汗能够让人忘却一些苦恼,舒行拧开水瓶,眼神还盯着场上的保龄球,刚仰头喝了一口,就听时云书没好气道:“你来做什么?没完了是吧?”
一扭头,发现是沈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