游信总算正眼看他,微笑道:“那是你的事,与我何干?”
季斐然呆楞住,只傻眼看着他。
皇上道:“季斐然,你还有什么话好说?”季斐然半晌不语。皇上微怒道:“季斐然,朕问你话,为何不答?”季斐然依旧沉默。常及道:“皇上,此事已证据确凿,请以见事免季斐然官,杖刑一百,禁锢终身,辄下禁止,视事如故。”
此时,一个人唰地跪在地上,带着哭腔喊道:“皇上,冤枉,冤枉啊!犬子生性懒散,但绝对不会做出欺君误国之事!请皇上明察!”众臣一起看去,见季天策正跪在地上,老泪挂满脸,好不狼狈。季斐然跪行过去,扶起父亲,淡淡一笑:“爹,随便罢。”
季天策重重握住季斐然的手,哭道:“儿子,你究竟招惹了什么人,怎会受此诬蔑!皇上请明察!”常及道:“尚书大人,王子犯法,与庶民同罪,更别说是季斐然了。”
季天策扯了嗓子道:“皇上,吾儿冤枉!请皇上看在老臣世世代代为朝廷效力的份上,替他讨回个公道!”接着爬到游信面前,磕头道:“游大人,游大人!我儿子身子本来就不好,再打,小命就没了!救救他,救救他!”皇上压根不看季天策,只问道:“游大人,这事你怎么看?”
游信沉默片刻,拱手道:“微臣以为,季斐然罪不可赦,须当问斩。”
此言一出,百官皆静。季斐然一身狼狈,茫然,不知所措。眨了眨眼,抬起肮脏不堪的脸,浅笑道:“子望,你说什么?”游信定定看着皇上,云淡风清。
季天策抓住游信的裤腿,嘶吼道:“游信,你在说什么?!耕牛为主遭你这狗东西鞭杖!枉斐然待你一片真心,你为何要如此待他?!你这没良心的废物!你不得好死——!!”
皇上不耐烦地挥挥手:“来人,把季天策带走。”
侍卫押着季天策往门外拖,季天策哭喊道:“皇上!皇上!!吾儿冤枉!皇上————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