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灼讷讷的问,“什么希望?”
“你不知道吗?表演管理部的经理已经把你卖了,现在全船的员工应该知道那晚上的人是你了。”
方灼,“……”
艾佳见他脸色不好,安慰道,“我们都知道的事情,霍先生肯定也知道,可你不是好好的么?我猜他可能看上你了。”
方灼没有丝毫被看上的喜悦,霍延不动声色,是因为在他看来,自己就像是跳梁小丑。
而这只小丑,恰好有能勾起他的一丝兴趣。
要是有一天,这点兴趣没了,他做过多少忤逆的事,将来就会死得有多惨。
大概是被艾佳的话吓到了,方灼接下来的表现很差。
他感觉自己的头上就像是悬着一把,随时都可能落下来的铡刀。
下午给霍延泡茶的时候,一走神,差点把开水浇到男人的裤-裆上。
霍延面色漆黑,截过方灼手里的茶壶,掐住他的后颈,把那颗脑袋压在桌上。
方灼被强行贴着桌面的脸快被变形了,心想,完了完了,大老板肯定要新账旧账一起算。
“你是担心我忘记之前的事,故意提醒我吗?”霍延贴着他的耳朵问,声音比方灼之前所听过的都要温柔,却更让他头皮发麻。
“一而再再而三的想引起我的注意,你究竟想要什么?”
方灼想摇头,脑袋被摁在桌上动不了,想说话,嘴巴变形说不了。
霍延像是喜欢上了这种自说自话的游戏,在他耳边阴仄仄的说,“钱,还是权,嗯?”
霍延的脸色阴沉得要滴出水来,从正面看两人剑拔弩张,可是从背后却更像是男人将少年压在下面。
守在房间的保镖想相互对视,不确定要不要出去。
不得不说,这位叫林海洋的少年,还是很有手段的。
肆无忌惮地在老板眼皮子底下搞小动作不说,还骂大老板装鬼吓人,前天晚上干脆男扮女装,把人给强吻了!
这些大胆的勾引方式,在之前不是没人用过,哪个不是竖着出现,再横着而被丢出去?
这次这个不一样,安然无恙活到了现在。
之前兄弟几个还纳闷,直到此时此景他们才明白,原来是霍铁树要开花了。
霍铁树暂时开不了花,只是由于血脉的缘故,祖祖辈辈都对金银珠宝有种偏执的狂爱,包括一切沾上金色的东西。
一旦瞄准目标,他们会迅速将其占为己,圈在自己的领地范围内,若是目标消失不见或是跑了,一定会发怒暴躁。
譬如昨天那位,恰好触到霍延的霉头。
新发现的小金人没在眼前晃悠,霍大老板虽然脸上不显,但心情不佳。
偏偏就有人不知死活,非要往枪口上撞。
今天小金人回来了,霍延同样心情不佳,因为他发现少年总是有意无意,变着法激怒他。
男人的危险的气息喷在颈项,方灼张着嘴含糊啊啊几声,示意男人给他一个解释的机会。
霍延松开手,落座,两腿叠在一起,端起茶杯抿了一口,仿佛刚刚行为强势粗暴的人不是他。
这变脸的速度,让发方灼叹为观止,他清了清嗓子,语气诚恳,“我什么也不要。”
霍延连眼皮都没撩一下。
方灼也知道这回答很没新意,可是没办法,他现在马甲已经掉了,不能因为对方不点破,就装作不知道。
不就是“我很想爬床,可是我不能表现得太明显”的人设么,我演!
“我什么也不要,我只想跟着霍先生。”方灼说。
霍延还是那副死人脸。
方灼咬了咬牙,“霍先生,我可以做很多事情的。”
霍延伸手端茶,用盖子拂去上方的茶叶,“譬如?”
方灼说,“我可以当您的私人管家。”
霍延,“我不需要。”
方灼视死如归,面子里子都不要了,“我、我体温偏低,夏天抱着会很舒服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