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锦瑟拒绝:“我一人看就成了,毕竟男女有别,对你的名声不好。”
“我娘就是怕我名声太好了,连桃花运都被折腾没了。”杜衍哀声叹气,早知道顾锦瑟是单纯的少女,初往杜家送礼的那回,她就应该捷足先登。
顾锦瑟好奇:“你怎么不嫁人?”
“你以为谁都像你一般体贴明相艰难,不会认为她抛头露面是羞耻的事情。所以我说你们要和离,我便嫁给你,多好,我也自在些。”杜衍莞尔。
顾锦瑟明白她的意思,太强势的女人不招男人喜欢,尤其是现在的社会。
顾锦瑟打发吞吞去买吃的,回去的时候门已经开了,两人进去,笔录的同僚正将记录递给明相,他见到两人进来,直接说道:“婢女们有人说谎了。”
杜衍直问:“谁是凶手?”
“你们想不到吧,是死者的弟弟进去了,一盏茶时间后又出来了,接着是母亲进去,人已经死了。至于吵了什么,目前不知,得等到弟弟回来才行。”
接下来的就交给小吏们去办了,后续问题有专人去解决。
顾锦瑟看了证词,明祎的目光却落在她的身上,虽未言语,也看了许久,直到顾锦瑟将证词还了回去,道:“多半是因为钱财的事情,死者没有孩子,到时候家产上就会出现问题的。”
不管怎样,案子算是破了,她也没有深究。
明祎也要离开了,杜衍却说:“今日就蹭你一回饭了,张明浅几度想蹭,都没有成功。”
明祎迈出的脚步再度收了回去了,坐在案后不动了。
顾锦瑟也喊了同僚,对方欣然答应,最后,两位侍郎,以及没有出去的尚书都来了,没有酒,简单一顿午饭,也没有触犯规矩。
众人畏惧明相,纷纷躲避,提了食盒就走,最后就剩下五六人,分案而食。
因是在午时,吞吞准备的都是可口的饭菜,明祎与顾锦瑟自然坐在一起,杜衍是女子,一人一席,两位侍郎一席,尚书也是一人一席。
坐下来后,杜衍就问起术决的案子,毕竟刑部掌管律法,他们最清楚。
刑部尚书刚咬了口饭,闻言差点没有喷出来,抬首却见杜衍望向他,一时间不得不说,只道:“此案不在下官的处理范围内。”
“证据总在你这里,可是当真?”杜衍追问。
“在陛下处呢。”刑部尚书继续推。
吃饭的顾锦瑟也留了一只耳朵,一面听一面吃,反是明祎一直没有动筷子,她想都没想就问了一句:“不合口味吗?”
说完,就后悔了,对方吃不吃,和自己有什么关系。
明祎这才拿起筷子,夹了一块青菜放进自己的碗里,接着,端起碗,细嚼慢咽。
咽下后,杜衍追问贪渎的银两,刑部尚书支支吾吾,不想说,明祎忽而开口:“五十几万两,不算多,但可以掉脑袋、抄家灭族,男儿流放,女子卖为奴婢。”
言罢,她扫了一眼顾锦瑟,半碗饭都吃完了,这么饿?
顾锦瑟不吭声,继续扒拉饭,忽而感觉不对,抬首就对上明祎晦深莫测的眼神,一时间,嘴里的饭忽而不香了。
明祎目不转睛,顾锦瑟脸颊微热,只好放下碗筷,听着杜衍不嫌事小的声音,“未必,威远将军军功赫赫呢。”
顾锦瑟尴尬极了,闻言后给自己找事情做,“听说死了五千多将士,这也是军功吗?”
言罢,明祎终于挪开眼睛,夹起一块青菜再度吃了,顾锦瑟这才松了口气,摸摸后颈的汗水。
两位侍郎也开始说话了,说这件事引起的轰动不小,毕竟是由地方传入京城的,术决隐瞒不报,五千说成两千,听说不止第一回了,可见,长子这些年的军功来路不正。
四人开始说了起来,说起术决与他的夫人,杜衍石破天惊,说一句:“不是富商的女儿,听说是一路追随他去的边境。”
顾锦瑟瞪大了眼睛,眼睛里有迷惑,明祎呼吸一滞,侧过身不去看她。
刚转过去,顾锦瑟低头又开始吃了,她忍不住又转了回去,顾锦瑟立即放下碗筷。
明祎道:“我耽误你吃饭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