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打算明年下场考举人,就算是官府请他去做夫子,他也是会回绝的。又不是县学,只是教人识字启蒙的学堂,他还看不上。
但请不请是一回事他去不去是另一回事。比他差的人都请了,却被请他,这不是瞧不起他吗?这让宋立贤十分愤怒。
宋立贤对自己的才学非常自信,当初县太爷还夸过他,对他也是很赏识的,那为什么只有他没接到邀请呢?
大哥!肯定是大哥在县太爷跟前说了他的坏话。
大哥打小就嫉妒他,嫉妒他天分高,嫉妒他年纪轻轻就中了秀才,更嫉妒爹偏心他。可他们是亲兄弟呀,大哥怎么能这样呢?
宋立贤气坏了,晚饭的时候他就一直忍着,看着大哥那张道貌岸然的脸,他很想大声质问他,跟他狠狠吵上一架。
可是他没有证据,自从进了县衙,大哥就变了,变得越加狡诈了。
哼,以为这样就能阻了他的路吗?天真!
蝇营狗苟,大哥也不过是县衙里的一个小吏。
而他,天生便不凡。早晚会一飞冲天,谁也别想挡了他的青云之路。等着吧,这一巴掌他会狠狠地扇在他脸上,把所有阻碍他的人都踩在脚底下。
宋立贤握紧拳头,急速地喘着粗气,眼底猩红。
第二日傍晚,宋义安从衙门回来,他爹已经在等着他了,“如何?跟大人说了吗?大人同意了吗?”
当他看清长子耷拉着脸,心里不由咯噔一下,一种不祥的预感油然而生。
宋义安垂头丧气,张了几次嘴,才在他爹期盼的眼神中发出声音,“我们大人最恨人徇私,而且马家犯得事太大了,虽然斩了二十多人,但大人心里还憋着火呢。儿子算是……唉,大人不仅把儿子痛骂了一顿,还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