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此一来,漠北卫的蒙古诸部基本上就分成了两派,一派是拥护者,一派是反对者。
对于这些反对者,朝廷曾多次出手,或打或罚,各种惩治办法都用了,却一直不见效果。
因为他们不傻,朝廷一旦派人去查,他们立刻就会消停下来。
等风头过去,朝廷放松警惕,立马又活跃起来。
为此,朝廷也很无奈,反正他们也搞不起什么事情,久而久之,也就不想管了。
朱祁镇认真听完,然后问道:“这些人最近有什么出格的举动?”
袁彬摇头道:“回皇上,非但没什么动作,反而很消停!”
“莫非是当地官府又开始管控了?”
袁彬再次摇了摇头,面露疑惑之色,道:“事情怪就怪在这里,官府并没有加大管控力度,可是,这些人最近确实很安分,什么异常举动都没有。”
朱祁镇笑道:“没什么好奇怪的,暴风雨前的宁静而已!”
袁彬听罢,突然眉头紧皱,道:“皇上的意思是……他们准备有什么大动作?”
“朕只是推测而已,想想吧,当你对某个人心存不满,每天在背后说他的坏话,可是,突然有一天,你不说了,为何?”
“嗯……”
袁彬沉吟片刻,似乎想通了:“除非臣已经找到了对付此人的办法,便不需要在背后嚼舌根了!”
“正是!”
朱祁镇点点头,继续说道:“现如今看,事情已经很清楚了,脱脱不花卷土重来,漠北有些不安分的势力,有一间皮货商行是探子,所有的事情都对的上,现在只差一个最关键的点。”
“皇上的意思是……”
“契机!”
朱祁镇缓缓吐出两个字,然后看向怀恩:“他们做了这么多的准备,定是图谋什么大事,你来说说,他们准备从什么地方切入?”
“啊,这……”
怀恩尴尬地笑了笑,道:“奴婢愚钝……”
朱祁镇失望地摇了摇头:“看来是指望不上东厂了。”
怀恩:……
朱祁镇又看向袁彬:“你来说!”
袁彬认真眼思索了一会儿,然后说道:“以小博大,以弱胜强,需要一个出奇制胜的点,皇上说的这个点……臣不敢妄言……”
“有什么想法,但说无妨!”
“是!”
袁彬想了想,终究还是说道:“应该就是皇上!”
怀恩突然愣住,用奇怪的眼神看着袁彬,脸上写满了不明所以。
朱祁镇却笑了:“说说你的理由。”
袁彬继续说道:“脱脱不花筹谋这么多事,又不惜把夜叉国送出来,只为引起北山卫的警惕,说明他是做好了殊死一搏的准备,臣思来想去,此人若想在漠北掀起轩然大波,唯一的可能,就是对皇上不利。”
朱祁镇点点头,又说道:“可是,朕并没有出行漠北的打算,他的计划究竟在哪里?”
袁彬低下头沉思片刻,说道:“皇上,栖栖克是不是还在京师?”
“不错,还在。”
“如果……臣是说如果,她邀请您巡视漠北,您去还是不去?”
朱祁镇似乎也想到这一节,说道:“你觉得呢?”
袁彬用力摇头,道:“自然不能去。”
紧接着,他又说道:“但是,这也能解释的通,为何脱脱不花会大费周折,布下疑阵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