品着美酒欣赏着刚到手的宝石,A在会客室里等待西格玛的到来。
终于让他找到西格玛的弱点了!
一旁的部下见他如此喜欢这颗金色宝石,小心翼翼地吹捧:“您见过的宝石不知凡几,这颗宝石有什么特别的吗?在我看来远远比不上您珍藏的拍卖级宝石。”
“还不是你们这些渣滓太过无能,变成的宝石也没有这样珍贵的颜色和净度,卖不出好价!”
给他们戴上项圈以后,A从来都没有把他们当成人类看待,他们的性命对他而言只是还没有开采的石头而已。既然是石头,任他怎么摔打辱骂都可以。
他对着灯光赏析无暇的完美宝石,语气高高在上:“为了把你们废物利用,我还得花大价钱找异能者提升那些宝石的品质,我可真是仁慈。”
可是现在,他的赌场生意被西格玛抢了,合作的宝石加工师前几年死了,货品的品质始终不稳定,生意一落千丈,他也更难招揽部下,不得不对一些背后没有势力的非法雇佣兵下手。
他会落到今天这个地步,都是因为西格玛!
A攥紧金丝雀宝石,恶狠狠地念着西格玛的名字。
“等西格玛也变成我的部下,那个人就没用了,但愿他变成的宝石也能有如此色泽。”A根本不在意一个小小的慈善基金会,抢过来的之后那个人就没用了。
这时,一名部下进入房间向他通知意外情况。
“A大人,有个青年带了一箱子赎金来,希望您能放了他男友。”
A立刻警觉:“他是怎么知道这里的?!”
他给西格玛发的地址可不是这里。
“不清楚……但他身上没有携带武器,看起来很柔弱的样子,不是警方。”部下描述着那个人给他的印象。
“一群白痴!”A可不会这么容易放松警惕,他觉得这件事十分可疑。若是真暴露了,他得尽快转移。
他准备去见见那个人,又收住脚。
万一是西格玛派来的暗杀者呢?
“把他身上放上qiè • tīng • qì,和飞鸟司关在一起!”
听到有人过来,飞鸟司立刻退回屋内,为了避免被看出异样,他远离大门,没听见外面的对话。
直到大门被打开,一个羸弱的身影被推进来,在大门重新合上光源消失之前,他眼中照映出费奥多尔的身影。
“陀思先生?”飞鸟司诧异地出声。
“是我。”费奥多尔很快就适应了黑暗,他朝飞鸟司走来,路过时踩在地上的项圈上,没有半点停顿,直到在他面前停下。
“您怎么会来这里?”飞鸟司问。
黑暗中,费奥多尔摸索到他的手,忽然牵起来。之前被浇了一桶冰水混合物,又在这么阴冷的船舱里,飞鸟司的手很冰,费奥多尔顿了一下,攥紧他的手,把温度传递给他。
飞鸟司:?!
费奥多尔牵引着他的手,探向他披风毛领下方,那有一个与柔软手感不同的方形小小器件。
这是……qiè • tīng • qì?
陀思先生进来的时候被放了qiè • tīng • qì!A在监听!
“因为担心你的情况,所以我一个人先过来了。”费奥多尔轻柔地说,又往飞鸟司方向走了一步。
飞鸟司无法在黑暗中确认他准确的位置,只觉得他离得极近,两个人呼吸都缠在一起了,不过自己身上现在都是寒气,对方身上却是暖洋洋的。
“毕竟我是你的……(前)男友。”费奥多尔借着脱披风的动作含糊掉后面那个词。
飞鸟司能明白他顶着男友的身份过来,这比前男友要可信度。A在监听,他也没有反驳。
只他不确定前一句是否也是说给A听的。
手感极佳的毛领披风披到了他湿漉漉的肩上,双臂环过脖子,帮他整理后面的衣领,就像拥抱一样,他感觉自己整个人都被费奥多尔包围着。对方还把毛帽戴在他头上,又重新握住他垂落下去的手。
飞鸟司睫毛微微颤抖。
“谢谢……”
身体好像从手的位置开始温暖起来,那种在害怕的时候会有人支撑的感觉真好。
他把精力尽可能集中在突然出现费奥多尔和思考怎么逃出去上,暂时压制了对幽闭空间的恐惧,可这并不代表他就不害怕。
他只是强压着,机械般保持稳定的呼吸,尽可能避免恐惧症带来的呼吸紊乱。
“冷么?”费奥多尔摸索到他另一只手,合在一起搓了搓,摩擦生热。
飞鸟司摇摇头:“不冷了。”
他反而有点担心费奥多尔的身体,自己平时还是挺健康的,偶尔湿透几次问题不大。
手搓了一会就放下来了,费奥多尔却没有松手,而是用食指指腹在他手心轻轻敲击。
有点痒,但飞鸟司认出来这是摩斯密码,努力辨别。
咦,他应该没学过这种密码,是怎么认出来的?
是失忆的六年里学的吗?拼音九宫格看来只有他自己一个人使用了。
据说一般失忆的人不会忘记知识和常识,他似乎也是这样。
太好了不用重读六年书!
费奥多尔敲的内容是:你有什么计划吗?门口那个守卫你认识?
飞鸟司惊讶,他怎么知道自己认识罗贝尔先生?
费奥多尔在他提问之前先一步解答。
地上的水印。
飞鸟司恍然大悟,他身上都是湿的,踩在地上也有水印,可陀思先生在开门关门的短短几秒钟内就意识到了,好厉害。
他不太熟练地在对方手心敲击:是以前认识的雇佣兵,我想带他一起离开。我有个计划,需要调整一下。
他原本是想假意与A合作,让A派罗贝尔监视与他的合作,以此为由光明正大带罗贝尔离开。他有自信骗过A。
但是现在费奥多尔来了,A极有可能担心暴露转移位置,他必须调整计划用拖延**,把A留下,等到武侦到来。
“您是怎么找到这里的?”
“一艘艘船找过来的,在附近的时候我看到甲板上的守卫不太寻常就来问问。”这纯粹是瞎话,费奥多尔怎么可能需要用到穷举法。
实际则是:我调查了A常客相关的船只,结合海图动向分析出。
飞鸟司笑了,费奥多尔的说辞正好配合他让A放松警惕。
“他们知道我的坐标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