费奥多尔嘴上说:“我还没来得及发送就被船上的人发现了。”
实际:已经发送,他们正在赶来。放心,西格玛不会干傻事。
飞鸟司顿时放心下来,嘴里又问:“那真糟糕,这次绑架是西格玛的试探吗?”
请配合我演戏,拖住A
在他发完之前,费奥多尔就已经会意:“我也不能确定,但西格玛报了警,还找了一家人数不多的民间侦探社,大张旗鼓的在横滨找你。警局已经在准备对登记A名下的船只进行检查。”
“可万一这里不是A的船,到天黑都不可能查到这里。”
飞鸟司疑惑:“难道真是我的身份被西格玛发现了……”
从这里开始,偷听的A发现事情似乎和自己想象的不太一样,他全神贯注地听下去,原本的计划被顷刻间颠覆。
这个飞鸟司根本不是西格玛的至交好友,而是一个潜伏调查西格玛的秘密警察!而且他的身份似乎隐隐被西格玛察觉,最近在试探他,导致飞鸟司认为这次绑架也是一次试探。
A觉得自己的计划砸了大半,如果是这样,西格玛会中计吗?
可恶!他怒气冲冲地把酒杯砸在墙上,墙布瞬间染上大滩如同鲜血的红酒渍。
西格玛背景神秘,三年前根本查无此人,就像是凭空冒出了一样,他一直扑在赌场上,把鱼龙混杂的赌场管理得如铁桶一般,A的探子要么是难以混入,要么是混进去很快就被发现。
A好不容易才查到这样神秘的西格玛有个弱点——他的好友飞鸟司,忙不迭地派人去绑架,没想到居然是假的!
如疯狗般发泄一通后,A冷静下来,扶着额头慢慢思索。
是他操之过急了,像西格玛那样能在赌场混得风生水起的人怎么可能有真情。哼!连友情都不是真的,果然是个心机深重的男人!
就在他思考怎么把这两个人废物利用的时候,qiè • tīng • qì里的两个人为他提供了新思路。
飞鸟司:“局里和村濑前辈怎么看?”
费奥多尔:“局里在派人找你,但他们怀疑这次是西格玛一手导演。目前等着西格玛去约定地点,等他露出马脚。”
两人又是针对这件事分析起来。
他们居然怀疑是西格玛贼喊捉贼!
A感到惊喜。
他们认为西格玛故意在岸上把飞鸟司失踪的事弄得人尽皆知,为的就是借刀shā • rén,暗中杀害前去调查的秘密警察,把事情栽赃给竞争对手A。
这样一石二鸟的西格玛反而干干净净。
A查了一下岸上的情况,果然得到市警在找人的消息,并且横滨警局确实有个叫做村濑的人。
再听着他们有理有据的分析,A也认为如果不是自己先下手为强,西格玛绝对会这么做。
毕竟西格玛就是踩着他建起了赌场,还弄出什么好仁慈公正体贴的名声,把他的生意抢了个一干二净。
开玩笑,开赌场怎么可能不做手脚,只不过是西格玛比他更隐蔽而已。
西格玛就是这样奸诈的小人!
飞鸟司:“不排除是自导自演的可能,我醒来的时候屋内只有外部投进来的背光,看不清A的样子,不知道是不是本人,我没见过A,对A了解都来自于西格玛的描述,他可能从很久以前就在误导我了。”
费奥多尔:“我上船的时候也没有见到A。”
A灵机一动,既然如此,他为什么不将计就计,把事情栽赃给西格玛,真正来一次借刀shā • rén呢。现在没有人知道这两个人在这条船上,等时机合适,他卖点破绽给他们,让他们对这一切是西格玛的阴谋深信不疑,再把故意放他们逃走去通知警方,指证西格玛,帮他们提前收网。
略有损失,但他仍然能吃下西格玛的大部分势力。
想着自己把西格玛和警方耍得团团转,坐收渔翁之利的前景,A笑了起来,立刻指挥部下伪造一些西格玛待过的痕迹。
又根据费奥多尔说法,撤掉了甲板上显眼的守卫。
这艘船并不登记在他自己名下,而是属于他的常客,警方忙着查他其他的船,在没有搜查令也不可能迅速会找到这里,等天黑了把这两个人放跑之后再转移也不迟。
A听到两个人聊起一些无关紧要的话题,没兴趣再听下去了,摘了耳机,已经想要提前庆祝他的计谋成功。
封闭舱室之中,飞鸟司松了口气,演完了还有点忐忑,第一次做这种事,他不知道A会不会上当。
但他和费奥多尔十分有默契,演到后面的时候都无需暗号。
这种心有灵犀的感觉真奇妙。
“唔——”飞鸟司捂着胃弯下腰来。
连着两天遇到些紧张的事情,昨天就有点胃不舒服,今天早上还没吃早饭,刚为了保持清醒又嚼了些冰块,现在精神一放松,空空如也饱受刺激的胃就开始抽痛。
更糟糕的是,不去集中精力思考外面的事,面对眼前漆黑封闭的环境,他的呼吸节奏又有点混乱,真是祸不单行。
飞鸟司讨厌这样脆弱的自己,他真想像中原中也一样强大。
费奥多尔搀扶着他坐到墙角休息,也在他身边坐下,低语道:“闭上眼睡一会儿吧,没关系,我在这里,之后就交给我吧。”
他的声音仿佛有一种魔力,飞鸟司蜷缩着靠在他的肩上,脑中想起磁共振时的那位影像科医生,心中升起信任与安心的想法。
其实……乱步先生、太宰君,包括A他们都没有认出陀思先生是魔人,会不会在这个世界,他并不是危险分子呢?
乱步先生成了Mafia首领,中也君加入武侦了,那么陀思先生是个普通的黑客、真正的好心人,似乎也不足为奇?
自己之前一直戒备他、害怕他,用恶意揣测他,是不是有点过分了?
虽然这些想法飞鸟司并未表露出来过,但此时他的心中依旧充满愧疚。
他拉下肩上的披风,手伸到费奥多尔的另一侧肩膀,拉住披风搭好,足以裹住一个人披风现在展开来也足够盖住两个人。
这里太阴冷了,陀思先生体弱,也需要披风抵御寒气。
“谢谢。”飞鸟司梦呓般说道。
黑暗中,费奥多尔嘴角勾起一个弧度。
失忆后的飞鸟君任他涂写,真是方便多了。
不过倒是没想到,那些分手多年的前男友会一个个纠缠过来。最麻烦的就是绫辻行人了,必须要想办法让飞鸟君再也不能见他才行。
毕竟……飞鸟君最信任的人,只要有一个就够了。
港口Mafia首领办公室。
“……干部纪德的部队和芥川的游击部队已经靠近目标船只,五分钟后会登船。”太宰治结束汇报,他的首领却完全没听进去的样子,始终盯着A给西格玛的短信。
“乱步先生难不成在睹物思人?”太宰治调侃了一声,又恢复正经,“乱步先生也看出不对劲了吧。”
“啊,A为什么会知道阿司的有幽闭恐惧症。”江户川乱步的眼神很冷。
“就连第一个认识司君的我都不知道他小时候的经历,”太宰治十分不满,“司君平时也不会主动说,坐车也只说是晕车,昨天居然连磁共振检查都没有拒绝,一点都不想麻烦别人。所以知道他有幽闭恐惧症的人恐怕只有极少数人,这其中不可能包括连他背景都没查清楚的A,那么……会是谁告诉A,甚至引导了这场绑架的呢~”
“是司君的某个朋友,还是某个前男友呢?”:,,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