谈衍所建造的,是一座秦王宫。
是秦国的一角。
谈衍准备以一个友人来勾勒出秦国的风范、通过一个友人的一段副本剧情,让玩家去了解秦国究竟是什么样的一个国家。
她此刻制作的并非[商鞅变法]的内容,而是变法之后的一小段剧情,讲述着秦国变法所带来的改变、以及商鞅本身的收获。
谈衍将在[商鞅变法]版本活动结束后,再开启变法后商鞅的最后结局。
因为商鞅是池子里的友人木牌,为了补偿平白无故就被白嫖的商鞅,叠完卡的玩家如果多出任务机会,将会转化为通用信物。
因为谈衍挖了两个任务走,所以通用信物从[商鞅]这儿最多获得两个,可以任意解锁两个友人任务。
系统怀疑道:这是回旋镖吧???
系统小声的碎碎念:一开始只以为是个活动的任务剧情,什么弱国凭借变法改革走向富强的道路。所有人都沉浸在“商鞅好牛逼好能干,下个版本必抽”这样的高涨情绪中。
这时候,哼哼哼,就会有一个可恶的策划,把[商鞅变法]的全部剧情拉出来,看,这个变法的男人,看,他收到的支持与遭受的阻碍。
谈衍平静道:“他的新国君不理解变法的真正意义,只是遵循父训没有废除罢了。至少,商鞅虽死,商法却存。”
谈衍看着补充完逻辑后,开始自动运行起剧情的小副本,询问系统道:“先前那个第六名的数据有异常情况么?”
系统:嗯,有异常流动,不过我也没法去追踪。
谈衍:“不需要你去追踪,而且你真的追踪出来,我才头疼呢。既然可能真的有什么,那就把事情交给其他人处理。”
系统把统计出来的数据波动交给谈衍,谈衍看了一眼,只感觉头晕脑胀,确定自己看不出什么名堂。
不过她这种数着投票量都能隐约察觉不对劲的,那么再加上这份投票的数据波动,应该足够让其他人看懂了。
***
捡破烂鞋子君回到主角的卧室时还有些扭捏,和弹幕解释道:“我只是第一次进女孩子的房间,不是,我不是什么变/态啊!!!”
啧,啧啧啧。
做完了新手任务,也领取了入梦币后,捡破烂鞋子君站在了广场上。
抽,二十抽保底SSR我想都不敢想!!!
笑死,这个游戏直接把卡池自动跳转到新手卡池,它真的,我哭死啊呜呜,我在战国的酒馆抽的是常驻池子!!!
沧桑,上面的别跑,我也是。在常驻保底出友人后,我不小心换到了新手池子抽,三十来发就出了一个友人,我当时以为我终于欧了,没想到是我曾经遗忘的新手池子。
谁叫策划常驻池和新手池一个样!我恨啊啊啊!!
这有什么好恨的,难道新手池子抽完了你不抽常驻吗?终究该抽的还是要抽。
“咳咳,我洗个手哈。”鞋子君本来也只是为了转移弹幕的注意力,随口说的。说完后他下意识伸出手去水里洗手,却发现这个水确实是在流动。
“我去!”
捡破烂鞋子君看了看自己手心残留的小水珠,又看了看水流,不理解但大受震撼的事情增加了:“这个策划小姐姐是有多细致啊?为什么这个水池的水真的能洗手??”
可以,赶上现场了,让我先蹭一蹭鞋子君!!!
这游戏是真的大方,五十抽,足足五十抽啊!
策划亏了,把五十抽给捡破烂君君,他都能把池子抽空了。
就是,那个“入梦币”括号里的形容,那个第一句话,给我的感觉和看《战国行》成就的标示一样样,好眼熟啊。
额,我感觉也有点眼熟,这种说话的感觉,就莫名文绉绉的。
分明是优雅!优雅!!永不过时!!!
得了,谁能看懂《战国行》的成就标示啊,这都快成一门外语了(抱头)还是有文字转化器也没办法速成的那种。
别吵啦,快看快看,鞋子君率先向水池放了十枚入梦币!!!
噢噢噢噢!那个光流是彩色的光!鞋子君,我的抽卡耶拉王!
一阵悲恸的哀嚎声声催得人胆战心惊,鞋子君刚一睁开眼,就发现自己站在一处混乱之中。
他站在一处深坑中,周围都是深红色的土壤,坑里散落着零碎的物件。
月光明亮得如同霜雪倾倒下来,照亮了这一方深坑。
除了鞋子君外,坑里还坐着一个青年。依稀可以看出青年原本的服装应该是白色为主的颜色,只是此刻沾满了血污与土渍,不复最初的整洁。
而且,鞋子君惊讶的发现,对方背后插满了箭羽——虽然和《战国行》中的箭矢有些差别,但箭羽他还是能认得出的。
捡破烂鞋子君顿时再把视线放在青年身上,发现青年的发型也是偏向于《战国行》里特有的古朴。
包括衣物,虽然款式似乎是经过了许多的改良,更加精细繁复,但也依稀能看出来源。
我的问号很大很多,鞋子君你忍一下。
??????
明晃晃的那什么了吧???
为什么,好不容易有了喜欢的游戏,好不容易关注一次还在内测的游戏,却让我如此的狼狈。
捡破烂鞋子君内心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,只能憋着不回应弹幕几乎要掀起轰轰烈烈的风风雨雨。
他把注意力从弹幕的内容移开,顿时发现策划的氛围渲染得格外的好。
坑外望过去,是似乎没有尽头的荒芜土地,几乎找不到一丝有生气的植物。
干枯的树枝上,三只黑色的乌鸦盯着鞋子君所在的地方,更准确的说,是盯着跌坐在坑底的青年。那鸟类的红色眼睛不会让人产生任何好感,只会觉得背后一凉。
而青年终于发出了声响。
他喘息着,从背后拿出一把剑鞘。
那剑鞘由乌木制成,主色端庄又大气,偏偏鞘身上雕刻着花纹,显出几分清丽。
踉跄地站了起来,鞋子君才发现对方双腿之间有一道极粗的黑色锁链,稍微一动,就“哗啦哗啦”的响,刺耳无比。
青年从剑鞘中抽出了一把断剑,那断口从剑刃中间开始,让剑身整齐的裂成两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