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转身带南音同入金銮殿。
现在仍在早朝期间,绥帝刚重罚了一批人,没人想触霉头,对他公然带贵妃上朝的事,全都装作看不见,继续议事。
南音如坐针毡,在宽大的龙椅上僵得像个木头。
如果她真是木头就好了,就不会感觉到绥帝和臣子说话时,偶尔低头看她时的沉沉眼眸代表着甚么。
从那夜起,她领略过太多这样的眼神。
全英宣布散朝,最后一个臣子踏出金銮殿时,南音迫不及待要起身离开,被绥帝拉住,按在了座上。
“陛下……”南音声音都在轻颤,余光能够瞥见殿内还有不少内侍和侍卫,感到畏惧和难堪。
她轻声求他,“这是在外面。”
在寝殿也就算了,如果在上朝的金銮殿也……她无法想象那些人暗地看自己的眼神。
她被迫往宽大的龙椅深处坐,绥帝站在面前,居高临下地伸手摩挲她柔软嫣红的唇,“看来贵妃对朕已颇为了解。”
他承认了,南音更觉恐慌,想离座却被按得死死的,“陛下,回……回寝殿,无论如何我都应你。”
这是她难得的妥协,绥帝没有答应,反而兴致更浓,俯下身在她脸颊轻轻印下一吻,“朕很想应你,但……”
但他更想把这样慌张紧张的她狠狠弄坏。
“全英。”他头也不回地吩咐,“全都退下。”
全英全程都没敢抬头,直接领命而去。
金銮殿沉重的大门被缓缓推着关上,天光在南音眼中变成一条线、一个点,直至完全消失不见。
殿内彻底变得昏暗,空荡荡的,但南音仍感觉仿佛有无数双眼睛从四面八方看来,看着她以最羞耻的姿势被天子按在龙椅上,发出破碎的一声声呜咽。
代表着至高无上的龙椅,彻底成了她被迫沉沦的欢场。:,,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