逃不掉?
宁怀昭微微皱眉,像是想到了什么,开口问道:“你体内被种了毒?”
那人没说话,只是在絮絮叨叨的说自己跑不掉,活不成。
看他这样,宁怀昭扬眉:“既如此,你更应该说出来,本王才能帮你报仇才是。”
秋林的嘴角抽了抽,夺笋呐。
主子可真是威逼利诱,一点可能性都不放过。
“阿昭。”
一道女声突然插进来,能如此唤宁怀昭的,必然是迟挽月。
宁怀昭搁下茶水,懒散的靠着旁边的茶桌,眼帘半抬不抬的:“方才府里的动静,又是拜小郡主所赐?”
迟挽月站在他眼前,音色娇软,带了几分委屈的质问:“你为何不让我入府?”
宁怀昭似笑非笑的掀了掀眼皮子,终于是肯正眼看她了,语调懒散的没什么筋骨,却生疏冷漠:“本王的府邸让谁进,不让谁进,都做不得主了吗?”
这话听的迟挽月没了什么底气,语调降了下来,有些忐忑,可心里还是委屈的厉害。
“你曾说,若我要来赐婚圣旨,你便与我成婚的,那成婚前,我与你培养培养感情有什么错处?”
宁怀昭挪开眼睛,声音清淡,没什么起伏:“那便等小郡主将圣旨拿来,再与本王培养感情也不迟。”
迟挽月咬唇,声音忽然低了下来,一双眸子盯着宁怀昭的脸,似要看出什么来:“你分明知道,这圣旨没那么好拿的,我需细细筹划,步步为营,方能求来。”
宁怀昭忽然轻笑了一声,那笑意却半分没有进到眼睛里去。
“这是小郡主夸下的海口,同本王有何干系?小郡主有在本王府里放烟花炮仗的心思,倒不如回去仔细想想,这圣旨你能否求得来。”
“我定能求来!”迟挽月昂首挺胸,倒是十分笃定,顿了顿,又开口,声音有些低:“只是需要些时日。”
宁怀昭不说话,静静地让下人添茶,茶盖拨过瓷杯,发出轻微的碰撞声响,清隽的眉眼在茶水袅袅中模糊,就像他的心一样。
迟挽月摸不到也看不透。
今日的宁怀昭似乎与之前格外不同,多了许多冷淡疏离,仿佛决心要与她撇清干系一样。
“我一日瞧不见阿昭,便心里发慌,就想日日见到,心里才安生。”
宁怀昭拨动茶盖的手一顿,抬眼看向迟挽月。
脆生生的小姑娘委屈的红了眼眶,直勾勾的看着他,带了几分惶恐不安。
宁怀昭放开茶盖,摊开的手掌缓缓握紧,藏在袖中。
“那小郡主可否回答本王一个问题?”
迟挽月连忙点头:“好,你问。”
“本王自小久居深宫,八岁那年便前往封地,此间十余年从未回过长京,与小郡主更是没什么交集,不知小郡主如何对本王情根深种?”
这问题,迟挽月也想过。
若宁怀昭真的问起来,她应该据实以告还是先编个瞎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