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郡主这普慈济世的胸怀还是用在别处吧,本王不需要!”
说完,他便站起身要走,迟挽月伸手去拉他,被他挣开,手腕脱力,疼的她忍不住叫出了声。
宁怀昭瞳仁紧缩,目光落在她手腕上。
迟挽月抬眼,正看见他瞧着自己的手腕,神色紧绷,眸间覆了一层阴霾。
或许,阿昭对她并不是半分心动都没有?
那她便豁出去一试。
宁怀昭抬眼瞧见迟挽月的神色,忙敛了神思,心间掠起一层被撞破的羞恼,扬声道:“秋林秋风,送小郡主回去。吩咐下去,往后谁再让她入了王府,本王严惩不怠!”
“是!”
秋林秋风应下,想要请迟挽月回去。
一回头,人没了。
秋林:“小郡主还有瞬移的本事?”
秋风:“瞎了你的眼,看高台。”
这话一同进了宁怀昭的耳朵,转头看去。
迟挽月站在演武场的高台上,站在边上,提着裙角,一副随时要往下跳的模样。
那高台有三四层楼高,若真跳下来,不死也残。
宁怀昭绷紧下颚,嗓音沉沉:“迟挽月,下来!”
迟挽月倔强的扬高了小脸:“我不!宁怀昭,你也给我听好了,我今日从这高台上跳下去,你若接住我,往后便再也别想甩开我了,若你……”
小姑娘的声音顿了顿,看着很不愿说出第二个可能性,声音比刚才低了些许:“若你没接住我,我必然不会再缠着你,今日我死也好,残也罢,都与你没半点关系!”
宁怀昭的神情越发阴鸷可怖,像是压了满天的乌云。
“威胁本王?迟挽月,你可真有能耐!”
迟挽月噘了噘小嘴儿,声音里也有几分不确定:“你在意我才是威胁,你若不在意,那便不是。”
“你的死活与本王何干?”
宁怀昭甩了袖子,转身欲走。
云雀从侯府脱身,便赶来了王府。
才刚走过来,与宁怀昭打了个照面,便瞧见迟挽月从高台上跳下来,裙角被风吹起,扬在半空,像是一朵被风吹开的花。
“郡主!”
云雀心神俱裂,吓得直接晕了过去。
宁怀昭神色突变,身形快如鬼魅,白色袍角翻飞层叠,在空气里留下片片残影。
只差半米,迟挽月就会摔在地上。
宁怀昭接了她,做了她的垫背,白袍染上尘埃,被迟挽月层层叠叠的百褶纱裙压在底下,重叠掩映。
他气急了,眉眼俱拢上了一层深沉厚重的怒意,眼周赤红,连眼角都染上了几分,伸手捏着迟挽月的两腮,用了力气:“迟挽月,不要命了?”
迟挽月却笑嘻嘻的伸手去捧宁怀昭的脸,眼睛弯成了月牙:“阿昭还是在意我对不对?不然怎么会受我威胁?”
宁怀昭气的头脑发昏,牙齿咬的咯嘣响,连手上的力气都跟着重了几分:“本王是怕你死在王府,没法同老侯爷交代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