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他却不知,这一番话落在顾教谕耳中,却不啻于一场惊涛骇浪。
顾教谕瞳孔里仿佛爆发了地震,几乎难以自持。
议论先圣,提出见解,谁都会。
可是胆敢分出高低,简直……简直……
更让顾教谕心生骇然的是,李长安说的话,竟然说服了他。
是的,他觉得李长安说的没有问题,仔细思索,竟然,竟然让他体内破碎的文箓在颤抖。
这个家伙……
道可道,非常道;名可名,非常名。
这难道应该是一个没有及冠的读书人,能说出来的吗?
二人周围的光华,因顾教谕心神摇曳,悄然散去。
李长安没有再继续说下去,顾教谕的脸色好像有些不对,
“顾教谕,是不是晚辈说错了什么?”
“若是晚辈说错了,还望顾教谕恕罪。”
顾教谕猛地惊醒摇摇头,“你没有说错,我们只是闲谈,无妨。”
说完撑着桌面起身,“我还有些事,酒肆这边你帮老张看着点,这家伙性子直,别着了那些人的道。”
“晚辈恭送顾教谕。”
李长安对顾教谕的异常心有疑惑,但还是赶紧起身,抱拳行礼。
顾教谕神色匆匆,和张富贵打了声招呼就离开了酒肆。
张富贵走过来,“顾教谕这是怎么了?”
李长安也是摇摇头,“我和顾教谕闲聊了一会儿,应该是有什么急事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