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秋娘还是这么好,即使是妄图爬床的男子她仔细谋划着他以后的生计。
就像多年前一样,那时他被人牙子以五十两银子卖入青楼即将破身,她哪怕当了手上的镯子也要包下他,保全他的清白。
“他也是个可怜的男子,还请殿下好生照顾。”温柔的话语不断在他耳中重复,耳鸣在刺痛他的耳膜,在他耳蜗中尖叫沸腾。
他不甘心、他不甘心。
一团烈火在他喉咙中哽咽焚烧,每一次呼吸都能让他伤的支离破碎,他不想听到她的口中说出任何男人的名字,不想看到她对任何男人的怜惜。
在她说出这句话的时候,他就想跪下她的脚下,亲吻她的足尖,哭着喊着学者蕊珠的样子摇尾乞怜。
秋娘,别怜惜他,看看我吧,看看我吧!
他对她的爱慕深入到了骨子里,如剜肉刮骨之痛,越痛便越深刻,对蕊珠的恨就越浓烈。
他额头青筋暴起,竭尽全力忍者踩烂蕊珠这张脸的冲动,眼眸冒着如刀刃般锐利的冷光:“今晚就把他带走,决不能让秋大人再见到他。”
他答应过秋娘不会为难他,即使他心中妒海滔天巨浪漫天,他也不会做伤害蕊珠的事。
他没有顾郑欺上瞒下的本事,他是秋娘随意使唤的恶奴,也是匍匐在她脚下的忠犬,就算坏事做尽,也不会忤逆她一分一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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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天,秋姝之随着锦衣卫的队伍光荣返京,她这次去延顺县,治理好了顺天府的一块心病,政绩显著,朝中那些议论她以色侍人的官员都不敢再轻看她,都在猜测这次论功行赏,秋姝之又会爬到哪个高度。
唯独顾郑对她态度依旧冷淡,连上书的奏折也只字未提此时。
秦倾批红时,未见顾郑的奏折提起秋姝之一星半点,心中对她芥蒂更深。
“去把陛下叫来。”他放下面前堆积如山的奏折说。
不一会儿,月深就从御书房赶来:“儿臣见过父后。”
秦倾面带笑意,说不尽的温柔:“不必多礼,起身吧。”
他将月深安排在他身边坐下,周围的奏折摆满了桌面,其中滇王的奏折最为显眼。
“不知父后叫儿臣来所为何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