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干嘛去啊?不看病了?”南子边追边喊,“柏沉松!”
吱啦一声,那边诊所的门刚好打开,粱峰听到名字,顺着声音朝楼梯口那边望。
医生:“102,102!”
没人搭理他。
梁峰倚在门上给医生回了句,“跑了。”
“柏沉松,沉松!”南子那边都没反应过来,好不容易在大厅追上人,大喘气儿,“有电梯不做,你非,非跑楼梯,累死老子了。”
南子:“干嘛啊,都轮上了不进去。”
“突然不疼了。”柏沉松动作利索,出门左拐直接打车。
那人他这辈子都不想遇到了,就是个扫把星,社会上的人,惹不起躲得起,犯不着跟那种人较劲儿。
但身份证还在那货手里,柏沉松这会儿才想起来。
南子看他掐眉,“怎么了,头疼?”
“有点儿,不碍事。”柏沉松偏头继续靠着窗。大晚上来回跑,折腾半天不知道图什么。
南子看他那倒霉烦心样儿估计也不打算说,问了句,“吃饭没?面条吃吗?”
“吃。”柏沉松这会儿胃里还疼。
其实挺难受,还有点儿恶心,但又觉得灌点儿热汤进去应该能好受一点。昨天打工夜班,一晚上没睡,今天白天睡一天也没吃什么东西,刚还打了一架,在熬下去就该见阎王了。
校门口有家买冷面的店,大热天,柏沉松进去要了一碗热汤面,南子要了一碗冷面。
一个冒热气儿,一个半碗冰块晃荡。
半碗面,两个人埋头几口就嗦完了,南子嘴里嚼着半片番茄,“你弟呢?今儿不是聚会吃饭吗?”
“喝多了,被抱回去了。”柏沉松回。
南子咂舌,“这么猛。”
“猛什么,等见了面儿你看,撒娇软话一套一套的。”柏沉松低头吸了两口汤,感觉胃里好受多了。
南子靠椅子上,“明儿乔庭生日,我订的北街那边的KTV。”
“行,蛋糕我明儿一起带过去。”柏沉松抽了张纸巾,擦嘴付钱,在门口两个人打招呼散了。
晚风这会儿吹着还凉一些,柏沉松站小区单元楼门口又点了一支烟,浑身酸劲儿退了些。
这房子是江一柯找的,那人不缺钱,本来一个人住来着。结果两卧一厅,空着也是空着,就想着租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