柏沉松能不去学校就不去学校,一直在家陪着。
电视手机不能碰,工作也没办法进行,在家只能听点儿音乐聊聊天。
之前有一次梁峰想下楼转转,进了电梯连数字都看不清,但猜也能猜到,但上楼的时候电梯有好死不死的出了故障,里面张贴的维修电话很小。
看不清,硬是在里面多困了十几分钟才出来。
柏沉松差点儿没吓死,后来是一刻不停的跟着,怕再出点事儿。
人在疾病面前脆弱渺小,丧失任何一种感官都是一种致命的折磨。
柏沉松也没招,再心疼也没办法,平时里干练精神没脸皮爱说骚话的人这会儿也不说了,几天没出门,只能坐沙发那儿逗猫逗狗抽支烟。
梁峰挺难受,但柏沉松一喊他,这人脸上又堆出点儿笑,从来都没对他耷拉过脸。
“峰哥。”柏沉松挨着梁峰在沙发上窝着,大晚上的就开了盏不亮眼的暖灯。
客厅里面静悄悄的,感觉压的难受,气儿都喘不上。
“嗯。”梁峰靠在沙发背上,手指搭在他发间轻搓着。
柏沉松挪了个位置,躺在梁峰大腿上,看着他脖颈和下颌角,这两天好像胡茬都没刮。
“你亲下我。”柏沉松第一次说这种话。
梁峰低头看他,看不清。
手掌在他发间和额头上抹了一把,把额前的发丝撸到了后面。
俯身弯腰缓慢的亲了上去,感受着灼热的呼吸,在柔软的嘴唇上点了点。
柏沉松搂着他脖颈朝下压,没让他抬头,“哥,我们做吧。”
梁峰顿了下,说了句,“可我看不清你。”
柏沉松手一松,没说话,心里憋得难受,鼻子都发酸。
过了一阵儿,脸捂在梁峰腹部,深吸了两口气,嗅了满腔熟悉的香味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