五月底的时候柏沉松结束了实习,在做最后的论文修改,成天泡在图书馆里,脑袋上压着顶棒球帽,鼻梁上夹着副眼镜,左手咖啡右手笔,一坐就是一整天。
那天改完了终稿给导师发过去,起身接热水的功夫,站在走廊里接了个快递的电话。
录取通知下来了。
柏沉松倒也没有多激动,就是感觉这次真的要毕业了。
站在走廊看着窗外,端着水杯看了好久,老干部似的。
原本压着雪干枯的树枝,现在开满了新叶,一片油绿色。
毕业前的日子过的飞快又忙碌,埋着头准备论文,为答辩焦虑,等真的答完了,出了门,一切结束,跟做了一场梦似的。
日子仿佛没有停歇,拍毕业照,准备工作,准备聚会..
途中学生陆陆续续的开始打包行李,石子路上被轮胎压的嘎吱响,出了门,这辈子大概都不会回来了。
那两个月大概是过的最匆忙的日子。
季节变换的快,上一秒还在过年,穿着羽绒服在街边搓手,下一秒抬头都夏天了。
树上的蝉又开始发了疯的叫。
跟去年的那个夏天一样,一切都没变,阳光晒得皮肤痛,燥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