去年的这个时候,柏沉松大概还躺在奶茶店仓库的床上睡午觉,南子说今年的学妹很好看,乔庭还在琢磨饮料,轻松悠闲的日子总会结束,一批换了另一批。
柏沉松一直不觉得自己像传统意义上得学生,为成绩高低,谈恋爱,考证,宿舍矛盾等去操心。包含但不是全部,可能扛了更多,让他一直有种半个身子已经进社会的感觉。
等到毕业,拍了照片,收拾好行李出了大门的时候。那种学生身份标签突然间变得格外强烈,失去的一瞬间总是深刻的。
南子和乔庭找了工作,一个回老家,一个去大城市。
柏沉松又从一个校园迈进另一个校园,但他也知道,一个阶段过了就是过了,哪怕依旧保留学生的身份,但一切还是不一样。
一个月的时间,身边的一切都变了。
宿舍搬了个干净,奶茶店转让,有些人打了招呼一辈子就不见了,连门口的炸串店都涨价了。
南子提前买了票,乔庭也是隔天的票,几个人说一起吃个饭在再走。
柏沉松站在校门口的时候还在想,如果没有梁峰,没有这一切,他大概已经买票去别的城市工作了。
大概也不会坐在路边圆墩子上,手里拿支冰棍,悠闲的等那辆越野车接他去吃饭。
身边到处都是提着行李打车去机场,火车站的毕业学生。
柏沉松坐那儿都显得有些奇怪。
他不像毕业的,像回家吃饭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