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Surprise!”陶希洪站在花坛边缘开心地朝自己招手,旁边的雪人嘴里还叼着一枝显眼的红梅花。
许江同下意识看了眼日历,吃惊地问:“你怎么知道今天是我生日?”
“美院的录用名单上写着。”陶希洪得意地扬了扬手机,“没想到老师才28岁。”
“所以我看起来很老?”许江同揪着他的话反问。
“没有,只是你的阅历很丰富。”陶希洪赶紧扯开话题,“下来走走吗?今天不冷。”
“谢谢。”看在他给自己过生日的份上,许江同穿好外套走出了办公室,随口问道,“你生日几号?”
“我刚过19岁。”他答非所问。
许江同也没再追问,因为电梯信号不好,草草挂断了电话。陶希洪还站在花坛上,见他走到门口,开心地蹦过来。
他的头顶不知在哪儿蹭了几团雪,鼻尖冻得通红,露着小虎牙兴奋地朝自己眨眼睛。
“你跑慢点。”许江同担心他摔倒。
陶希洪拍了拍胸口:“放心,我平衡感贼好。”
说完他又指着身后的杰作说:“怎么样,喜欢吗?可惜学校没发奖学金,没钱给你买礼物。”
“你还没工作,不要乱花钱。”许江同走到花坛边,近距离欣赏他送自己的惊喜。红色花瓣是从南边的梅树林里摘来的,铺在雪地上,生怕方圆百里有人不知道他过生日一样。
雪人的手臂用树枝撑起,上面还嵌着一颗小排球,嘴里叼着大红花,估计是陶希洪按照自己捏的。
许江同笑着蹲下身,抹掉了雪人头顶多余的雪,熟练地捏出了一双耳朵。
“手不冷么?”陶希洪着急地递来一双手套。
“很快就好,没事。”许江同沉浸在捏脸的快乐中,忘记了冻麻的双手。手指在毫无生气的雪球上勾画、按压,不一会儿就捏出了轮廓。
陶希洪凑上去一看,竟然是微信表情包里那个贱兮兮的狗头,加上嘴里还叼着花,把可爱和欠揍融合得非常完美。
“你……”陶希洪一时语塞。
许江同见状笑得更开心了:“是不是和你很像?”
陶希洪气得深吸几口气,默默对自己说:算了,不和寿星一般见识。
“你的手都冻红了,还有心思和我开玩笑。”他抵着许江同的腰往屋里走,“去你办公室聊会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