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莺鸣听到他父亲又提起这段过往,心下不快,“刘庆在儿最难的时候出手相助过我,他不是歹人。”
“助过你?他那是另有所图,谁不知他伤风败俗甚好男风?”柳秀才气恼的说道,“为父劝你多次,让跟他断绝了来往,好好娶妻生子,你听过我的吗?”
“是啊!”柳莺鸣淡淡回道,“所以父亲您就因此将儿从柳家除名,不当我是您的儿子了。”
“可你现在不还是做了这柳家庄的族长?”
“从我记忆开始,父亲您就一直不喜我,明明我比几个哥哥弟弟更有读书的天分不是吗?”柳莺鸣言语苦涩,“我总是问自己,到底哪里做得不对,从来不讨您的欢心?”
“唉!”柳秀才叹了口气,语气柔软不少,“鸣儿,有些事也是该告诉你了,希望你不要怪我,我也是受人之托。”
“十九年前,一个高门贵妇找到我,请求我收留一个刚出生不久的婴孩,她说这个孩子是朝廷罪臣的遗子,被她掩人耳目偷藏下来才得已保住了性命,特意嘱咐我日后不可让这个孩子读书识字考取功名,不可在朝中为官,就是怕被人查出身份来历遭来杀身之祸。”
柳莺鸣震惊不已,“爹,莫非这个孩子就是······”
“就是你啊,鸣儿!”柳秀才说道,“所以为父才会阻止你去私塾读书,也是为了你好啊,我又何尝不知道你羡慕渴望自己的哥哥弟弟可以读书呢,不是我偏心,而是不得已为之啊!”
“那可知我是哪个罪臣之子?”柳莺鸣问道。
“当年那贵人并未明说,我也只见了她那一回,后来,她的侍女倒是来看过你几回,直到你离开柳家后,这些年再也没来过了。”柳秀才回道,“不过,有件东西应该是你家人留给你的信物,我这就取给你。”
柳秀才从里屋房间里取出一个荷包,递给柳莺鸣。
“这是?”柳莺鸣打开荷包,从里面掏出一块手心大小的龙纹玉璧,确切说是半块,还有半块应该另在别处。
“关于你的生世,只有这半块玉了。你如今进了宫,又做了官,唉!千防万防,我还是没能完成贵人所托之事,鸣儿,记住,切不可将此玉现于人前,恐有灾祸啊!”
“原来我不是柳莺鸣,那我是谁?”柳莺鸣在内心问自己,“我费尽心思想想在爹爹面前证明自己,却不想我不是爹的儿子。”
柳莺鸣忽然觉得人生一片迷茫,不知何去何从。
这日,休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