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夫妻两个说说笑笑地吃过饭,徐念安对赵桓熙道:“再过三日便是重阳节,重阳节后是承珂堂妹及笄礼,九月十三是我四妹出嫁的日子。所以你请朋友游湖的日子,定在九月十五可好?”
赵桓熙点点头。
“那这段时日,你便着手你上次说的那个保证书还有请柬,别忘了把我弟弟也邀上。”徐念安叮嘱道。
“好,那陆丰呢?我能邀他吗?”赵桓熙问。
“随你,你想邀就邀,这次是你做东,邀请什么人都由你自己做主。”徐念安道。
赵桓熙喜欢听让他自己做主的话,兴奋地应了。
国公爷兵贵神速,重阳节一过,就一脚把赵明坤踹出了门。临行前还不忘警告他,在任上可以无能(反正就是个府衙里掌管礼仪的小官,无能也造不成多大的危害),但不能仗势欺人为祸乡里,若敢,自有那更好的去处等着他。
赵明坤不敢违抗父命,去庄子上领了杜姨娘,灰头土脸地往平凉府去不提。
他这一走,殷夫人只觉得天也晴了花也开了人也好了,当天就下了地。
几家欢喜几家愁,五太太又去令德堂找老太太了。
“明明是殷夫人先去寻衅,她这一病,国公爷又是让徐氏帮忙理家,又是把大老爷也赶走的,是真的打算把爵位传给赵桓熙了吗?”五太太忧心忡忡道。
“这才哪到哪儿?沉住气。”老太太捻着佛珠,“看长房这情况,要毁掉他们,也只需要毁掉一个人就可以了。”
五太太闻言,试探问道:“徐氏?”
“先从她妹妹下手,待妹妹出了那种事,徐氏想必也没心情理家了。殷氏识相的话就该把管家权交出来,若是她不交,硬撑,也好。”
五太太明白老太太话里的意思,如果殷夫人不交管家权,硬拖着病体来管,病势必然加重。只要她死了,长房就剩那对小夫妻,满府里都是他们的长辈,他们再能耐,也蹦跶不起来。
“事情预备得怎么样了?”老太太问。
五太太回过神来,忙道:“徐家那小姑娘好办,弄个请帖去就能哄来,从后门进来,到了直接往小花园里的空房间里一领便是了。就是那傻子,有些难办,得等他落单,还要想办法哄他……”
老太太道:“一个傻子,除了本能还剩下些什么?能有多难哄?”
五太太俯首:“娘说得是。”
九月初十,赵承珂及笄前一日,傍晚。
一名靖国公府的丫鬟登了徐家的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