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外边的学生们的喧闹,内里的廖承段山等人也第一时间就知道了,张大老爷惊讶的停下了质问有没有对张莲塘刑讯逼供,因为现在廖承段山开始质问他们了。
“怪不得你们来势汹汹,原来早有准备啊。”廖承冷笑道,“青霞先生比起先前为官还厉害,原来有一群学生能一呼百应。”
青霞先生再次询问外边发生了什么事,不可置信...
“这可不是我安排的。”他道,“张莲塘在学生中一向声誉良好...他出了事同窗们自然要来询问,说到底还是你们一直以来行事不妥,抓张撵不审问关着,学生们疑心重重惶惶不安,这个还没解决,就把张莲塘也抓了,学生们如何不乱?”
廖承道:“你这是什么道理,学生们犯了错就抓不得?”
段山道:“宗大人死的时候那学生就在双园附近,而这个张莲塘亲口承认传单就是他做的,他就是要为张撵抱不平煽动闹事。”
廖承一向白净的脸上浮现红晕,这不是羞愧,而是愤怒,他的声音拔高而尖细:“我等奉命行事,还怕一群学生胁迫吗?”说罢喊着段山,“他们打闹冲烧我的门,就是凶徒,不是学生,段大人,把他们都给我拿下。”又冷笑,“告诉官兵们,对这些凶徒,他们敢杀,我廖承就敢埋。”
一直以来看起来不管事的廖承其实才是主管,段山也受他命令,而他下达的命令并不像他本人那般和气。
这竟然是要官兵shā • rén了。
段山木然应声是,青霞先生等教习府学官员们大惊。
外有侍卫疾步报李知府到了。
廖承尖声喝道:“李光远,是你指使的,你真是好手段。”
李光远冷笑道:“我真是好手段,我不仅指使学生们来围堵你的门,还叫了学生们的家长来。”
廖承更加愤怒要说什么,一个将官从外边疾步进来,对廖承低声道:“...学生们正在被劝离。”
劝离,那些家长们...廖承心里明白是李知府请来的劝走学生们的,哼了声,看着李光远道:“这长安城果然非同一般。”
李光远道:“长安城本是一般,是大人来之后才变的不一般。”
一改往日先前唯唯诺诺恭敬顺从,言辞犀利,这才是敢于能与宋元交恶被贬离京的翰林学士。
廖承气的咬牙道:“李光远,你敢阻扰上差办案,咱家要参你...”
李光远道:“本府还要参你,矫诏妄行,祸国乱民。”
跟文官斗嘴本就不占上风,更何况还是个翰林。
上官们争执谁都没面子先低头,那就只有下官们来打圆场了,一时间屋内跟随李知府而来的长安府诸官府学的官员纷纷起身。
“廖大人息怒,李大人不是那个意思。”
“如今闹成这样,对李大人也没好处...”
“我等长安府亦是焦虑不已。”
“都是好心,想要尽快办好这个案件。”
“出现这种状况谁也不想的....还是想办法先解决目前吧。”
一番劝说廖承与李光远都各自坐下。
廖承道:“看在是学生的年纪小的份上,我可以不抓人,只要他们现在退走。”
李光远道:“不解决根本问题,就算一时退走又有什么用。”
廖承顿时再次恼怒,站起来尖声道:“休想我们放人,咱家可不受这等要挟。”
官员们忙急急的安抚,劝李知府先让学生退了,其他的事日后再说。
“太监性子古怪小心眼,又没有什么公正大义,万一真把学生们抓起来就糟了。”一个官员拉着李知府低声劝道,“受罪的可是学生。”
李知府起身,看向府学诸人最终落在青霞先生身上,道:“你们是怎么教学生的?教不严师之惰!”
李知府和廖承吵的凶,但最终两方的怒火都会发泄到他们身上,谁让他们是直接管学生的...府学官员社学教习诸人忙低头,青霞先生的面色亦是沉沉。
李知府甩袖道:“还不快去!等着去牢房授课教学吗?”
府学的官员社学教习忙应声是乱乱的疾步向外而去,青霞先生起身要走,又停下看着廖承,道:“还请大人善待我的学生,他们如有错,是我林樾教不严,莫要对他们刑讯。”
自从听到外边学生围堵后,便再没有说话安静退到一旁的张大老爷此时也站出来对廖承施礼。
“念在小儿年幼无知,还请大人多多担待。”他道。
廖承哼了声扭头只做没听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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门外又变得一片嘈杂,那是学生在争执以及家长们在哭骂。
“送你去读书,不是让你去送死的。”
“你要死....也别拖累家里。”
“娘,我们是为了公正大义!”
“我不活了...你去为了大义吧。”
这是动之以情劝说的,当然更多的是干脆利索的冲上来。
“绑起来!”
“带走!”
“放开我!爹你不能这么做!”
“不听话就打断他的腿!”
不断的有学生被劝走拉走以及抬走,但还有不少奋力抗争。
“今日没有结果,我宁死不走。”有少年趴在地上喊道。
这让很多学生也学到了。
“同窗有难,我不能袖手旁观。”
现场嘈杂混乱一片,薛母抱着薛青哭:“我的儿他们有没有打你?你的伤还没好呢。”
郭怀春则瞪眼看着面前坐着的小少年,道:“你说吧,你是自己走,还是我让人绑你走?”
薛青道:“能不走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