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经过这些日子的调教,长庆的顽劣性子消磨不少,再有几个月,应该便能定性了。”听闻此言拓跋烈忍不住咧嘴望向亲王,噫吁嚱,几个月时间每天都挨打,那屁股不得废了?
“戒杖已打断了十数根,长庆那孩子如今家规背的滚瓜烂熟,可一见到宫女便浑身打颤,八成心里留下病根了。”
“孤那婆娘心痛小儿便找长庚求情,结果让长庚一通劈头盖脸的说,最后哭着走了,孤也是无奈的紧啊!”李胤泽摊手,满脸无奈的说。
拓跋烈差点笑出声来,总有传闻说大都护府权势最重的不是亲王,而是仅只十三的世子,如今看来,还真有些道理。
只不过拓跋烈还是有些好奇的问:“陛下不是说郡王已背的滚瓜烂熟,世子为何觉得不行?”
“拓跋叔父,我要的不是滚瓜烂熟,而是倒背如流!”李长庚表情认真的说。
拓跋烈闻言忍不住倒吸口气:“世子,家规烂熟于心便好,倒背如流,有些过于难为了吧?”亲王于一旁连连点头,偷偷冲拓跋烈数个大拇哥,英明长兄教育顽劣弟弟,自己这做父亲的不好多说,反倒是拓跋烈这外人好说话。
李长庚稍作沉默,眼睛有些微红的说:“拓跋叔父,我也知自己对长庆有些过于苛刻,但我看过的医书杂卷不少,知道自己这种天缺的寿命不会太长。”
“我想为父王留下个能够稳固江山的继承人,而不是一个断送北域大都护府数百年传承的昏庸!”李长庚第一次表漏心声,亲王先是愣住,没过多久便红了眼眶,一把将自己大儿搂入怀中。
有子若此,夫复何求?只可惜苍天不开眼,赐了麒麟儿却又想把他收走,怎是一个恨字可以形容!
拓跋烈也是叹气不已,命数如此,让人无奈,看着眼中含泪的亲王,拓跋烈宽慰:“车到山前必有路,陛下,保不齐宇文少保带回的汤药便有奇效,毕竟大世奇人繁多,依我看,世子殿下并非短命之人。”
“便你个莽夫,什么时候又会看命了?”亲王吸吸鼻子,笑骂的说,拓跋烈咧嘴:“便在刚才,我这嘴可是开过光的,灵验的紧!”听闻此言李长庚也笑了,但愿吧,自己还未看够这多彩大世,若能延寿,何其幸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