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看您……”
肩头的骨岐出声,许灏面色一黑又恢复如初。
当年村里的孩子多少都被送来学了些字,尽管很多人害怕张秀才,背地里说他坏话,但不可否置对方的功劳。
若没有人家,许多人进城打工连自己的名字都不会写。
张秀才看了眼骨岐,然后盯着肥波,后者神色一紧,慌忙笑容道:“这两只大鹅是我特地给您带的。”
“放下吧,你们找我有什么事?”
肥波一愣,看向许灏,心道:“好端端的来看他干嘛,如今倒好,鹅丢了,自己站在这里也不自在。”
“我听闻先生会符箓之术,因此前来求教。”
许灏话音落下,张秀才面色一变,冷声道:“好的不学,净想些旁门左道,儒家经典圣学数不胜数,你若能读透一门便是受益匪浅,何必学习那些不入流之术。”
许灏一呆,这与他想象中的不同,早就听闻对方钟意儒学,志在从政,如今看来果真如此。
只是为何不考取功名,进入官场呢?
“我只是感兴趣,儒学自是精妙,我从中获益匪浅,只是我现在步入修行,过几日要前往江宁,途中危险难料,多一门手段自然再好不过,若老师不愿传授,便打扰了。”
骨岐:“传授……”
张秀才闻言,心中却舒坦不少,并不好奇许灏为何突然通了灵,教诲道:“希望你是真正认识到儒学之妙,而不是自欺欺人,读书读到一定境界依旧可以实战抱负,强身健体。”
“读圣贤书亦是修行。”
说罢转身走向书桌,不知哪里一按,一层暗格显现,里面放有一本薄薄的黄皮书,纸张皱巴,封面写着三个字:阳符经,张秀才递给许灏,道:
“早年别人交给我,让我代他保管,我不喜欢这些东西,你拿走了也好,不要说是我给你的。”
许灏接过,郑重地点了点头,“学生明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