师爷适时插言,“其实大人不必如此麻烦,只要将夫人的脸治好,不就能认出身份了。”
刘洋道:“但这治疗恐怕也不是一时半会儿能见效的,这要等到什么时候去?”
师爷道:“学生倒是有一神方,可以立时让她恢复原貌,可惜是暂时的,要想治愈,那就漫长了。”
“只要一时就好,能认人就好。”刘洋转向张氏,“张夫人认为如何?”
张氏心下冷笑,“就是神药也不可能立时见效,看来是诈无疑了。”
面上却十分恭顺的模样,“大人肯为小妇人治脸,小妇人感激都来不及,怎会拒绝?”
“来人将张夫人请下去敷药,之后再请回来。”
张氏跟着衙役下去,门外观看的人再也忍耐不住,乱了起来。
“这案子有意思,也不审凶手,去审一个八竿子打不着的女人?”
“那温良上来过几次?就会喊冤枉,县令大人连句重话都没说过。”
“你们懂什么?我听人说那个秀才家里有人是做大官的,要保住他的性命,咱们的这位父母官怎么可能得罪人,这不就开始东拉西扯了。”
“啧,到时候便说是别人杀的,咱们能有什么办法,不就是听着呗。”
沈青瑜越听越不得劲,好似她确实是帮凶手逃脱似的。
不,没shā • rén就是没shā • rén。
她摇了摇头,仿佛这样就能将那些不舒服甩出去一样。
很快,张氏又回到了大堂之上,众人见她的脸上确实敷了东西,但是她的样子分明和刚刚并无区别,不由得猜想是不是药还没有生效,或是药根本没用。
张氏浑身麻痹,伸手摸摸脸颊,只觉入手处十分平滑,仿佛脸上红肿已消,但她心中很清楚这不过是错觉。
只要她的脸没有恢复,就没人能够指认她是王惠然,她并不慌张,反而想要看看这位县令究竟是要做什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