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燃哥,我记得你昨天站在我旁边,而且在开场没一会儿就消失了几分钟,正好对得上村长的死亡时间。”贾柏言摸着下巴道,“你很可疑哦。”
他今天早上被赶出餐厅,没能听到八卦,心里正记仇呢。
仲星燃不耐烦地说:“去上厕所也不行吗,人有三急懂不懂?”
胡辛说:“我记得你昨天来的时候没戴帽子,去上厕所也要戴帽子?”
“谁跟你说我上厕所的时候戴帽子了?”仲星燃莫名其妙道。
胡辛本想给他设个套,没想到他机灵地躲了过去。
但此时大家都开始怀疑他了,因为只有他没有不在场证据。
木绪儒说:“现在给大家提供两个人的背景身份,你们在完成挑战之后,可以二选一。这两个人分别是,侦探文景和侦探西风。”
白婳笑道:“刚好他俩还是一组的,别让他们赢就行了。”
这次的挑战是速记,闻纪年知道他们不会选择自己,因此没怎么参与挑战,最后让胡辛那组赢了。
他们果然选择了仲星燃。
黄珍珍念叨:“侦探西风,十年前就读于安福村小学,其授课老师是田秀芳。西风家境困难,田秀芳给了他很多帮助,因此西风对她很是敬爱。”
大家都很诧异。
“原来西风是田秀芳的学生。”
“村长杀了田秀芳,那西风这不就有作案动机了吗?”
啊,我懂了,这是西风的复仇计划吧?是他打伤神婆嫁祸村长,想让大家解开当年的真相,然后又趁机杀了村长。
好像是这么回事,那闹鬼也是他弄出来的?
哇,他一个人也做太多事了吧,这有点不太现实啊。
闹鬼感觉不像是他做的,他不是大学时期就离开安福村了吗。
“就是你吧,燃哥。”贾柏言说道。
仲星燃无奈地说:“好吧,我摊牌了,我当时确实想去杀了村长为田老师,因为我也和你们一样,昨天才知道他是凶手。可是我去的时候他已经死了,人真不是我杀的。”
“这是凶手的惯用狡辩思路,来刺杀未遂这套是吧。”贾柏言哼了一声,并不相信他。
仲星燃做了个要揍他的动作,“别捣乱,真不是我。既然黄珍珍公布了我的身份,那难道在座的其他人就没有身份?”
他这句话倒是提醒了众人,木绪儒先前就说过,他们当中有好几个都有特殊身份。
闻纪年说:“身份只能证明shā • rén动机,但并没有实际的证据。我们的方向错了,应该先找出村长的死因,而不是排查凶手。”
贾柏言疑惑道:“他不是被勒死的吗?”
闻纪年摇了摇头,“不是勒死,是上吊死的。”
“啊?我听不懂了,你是说他是自杀?”陆谦随问。
闻纪年说:“如果是清醒着被人勒死,必然会有挣扎的痕迹,但现场并没有打斗造成的破坏现象。也就是说,有人先将他迷晕,然后再把他吊在了房梁上。”
他拿起绳子,叫来村长,“你现在踩着这张凳子,上去比划一下。”
村长看了眼木绪儒,见到他点头后,便按照闻纪年的意思,把绳子缠了上去。可他根本够不到脖子,绳子的位置比他的个子要高几公分。
闻纪年做了个手势,示意他下来,“看见了吗,绳子的尺寸不合适,也就是说凳子下面肯定垫了什么东西。根据现场的痕迹来看,凶手应该是垫了一块很厚的冰,这也是为什么房间里的温度这么高,地上会有一滩水。”
“我靠,你这么说我就懂了,原来那滩水是冰化了。”贾柏言恍然大悟,“可是这个凶手杀个人,为什么要搞得这么复杂?”
闻纪年说:“为了制造不在场证据,法医说村长的死亡时间是戏台开场十分钟后,凶手只需要提前把这一切布置好,在戏台开始时就没有必要再回去shā • rén。所以我推测,凶手不是中途离开的人,反而是在场看戏的。”
陆谦随惊叹,“这个推理太牛的,我有点被说服了。”
“可这些都只是你的推测,”胡辛说,“在场那么多人,你能确定哪个是凶手吗?”
闻纪年看了他一眼,“这就得结合shā • rén动机了。”
我靠,老婆牛牛牛,这都能推出来。
我觉得这个shā • rén的应该智商挺高,能让在场所有人给他作证。
会不会是侦探排行榜靠前的几个?
前面的,你跟我猜到一块去了,可是第一名是米粒,他是个小孩子啊。
木绪儒说:“现在给大家提供两个线索,一个是来自厨子的线索,一个是搜证线索。”
厨子说:“村里的戏班子厨房里,少了一包巴豆。”
邵云道:“应该是凶手在守门村民的饭菜里放了巴豆,导致他腹泻,这个凶手每一步都算得很清楚。”
黄珍珍说:“下面大家要进行一个双人pk,每个人选择一个自己想要搜证的房间,并对房间的主人发起挑战,如果赢了即可获得搜证资格。当然,也可以弃权。”
贾柏言马上道:“我要搜燃哥的房间。”
“你没完了是吧。”仲星燃敲了敲他脑袋。
闻纪年说:“我想搜胡辛的房间。”
胡辛看向他,欣然一笑,“你想搜我?”
这次挑战是一个简单的反应游戏,由一方指方向,另一方要迅速将头转到和他手指相反的方向。
两人最后打了平局,闻纪年若有所思地说:“看来,你很不想让我搜你房间。”
胡辛笑了笑说:“正常发挥而已。”
闻纪年说:“绪导,我要用一下特权。我有个‘指使女朋友做一件事’的特权,可以用吗?”
“什么玩意儿?”夏斐惊呆了,“还有这种特权?”
木绪儒笑着说:“可以,这的确是他的任务设定,因为雾雾你很爱他。”
夏斐:“我真的会谢。”
哈哈哈哈哈哈,这是什么鬼特权。
我的妈,这搞笑的设定。
好神奇,虾仁居然没变成柠檬小狗,只是撇了撇嘴。
好像因为他俩今天闹矛盾了,他不敢吃醋吧。
啊?什么时候闹矛盾了?
你不说我还没发现,他俩今天好像都没怎么讲话,是在冷战吧哈哈哈哈。
感觉在冷战,刚才甜甜还故意避开虾仁走路,哈哈哈哈哈,我为什么这么想笑。
妈呀,两个幼稚鬼,冷战就不给贴贴,可爱死了。
闻纪年指了指胡辛,对夏斐道:“你和他再比试一轮。”
夏斐:“……?”
胡辛已经被他消耗了一轮,第二轮反应速度明显慢了下来。
他无可奈何地败给了夏斐,夏斐说:“纪年,你就那么执着于搜他房间啊,果然好兄弟都是相爱相杀。”
她意有所指地看了眼仲星燃和贾柏言,这两对兄弟一队撕得比一队狠。
最终,邵云、白婳、陆谦随和贾柏言获得了搜查仲星燃房间的资格,闻纪年和夏斐获得了搜查胡辛房间的资格,其他人全部没有选。
众人转移阵地,回到了他们的住处。
二十分钟后,大家在楼下集合。
贾柏言拿出在仲星燃那里搜索的结果:一张他的毕业证书,一瓶掺有毒药的矿泉水,以及——
他举起一张皱巴巴的巧克力包装纸,说:“绪导,这个也是道具吗?上面的巧克力会不会有毒?”
闻纪年看了过去,在看见那张印着玫瑰花的包装纸后,心情有些微妙。
木绪儒说:“这不是。”
仲星燃无语道:“都说了不是,非不信。”
闻纪年扬了扬手里的本子道:“我找到了米粒的日记本,大家可以看一下。”
趁着众人传看的功夫,他解释道:“米粒是从小被人收养的,他的养父是西洲医院的主任医师。他在日记里提到,养父母是把他从一个中年女人手里‘买’回来的。他今年13岁,田秀芳的儿子刚好是十年前在他三岁时被拐卖的。”
“你是田秀芳的儿子?”贾柏言惊道,“这么一看好像就合理起来了,我说怎么无缘无故加进来一个小孩呢,而且你在侦探榜上排名那么高,作起案来肯定滴水不漏。”
胡辛嗤笑:“我一个小孩子,哪来的这么大的力气搬动一个成年人?而且他一拳就能把我打飞,我根本接近不了他好吧。”
闻纪年说:“如果没猜错的话,你应该是用轮子把他吊上去的,这很容易办到。另外,我还在你房间里找到了这个,里面含有地/西/泮。”
他掏出一个小瓶子,“这是管制药,使用得当的话能让人陷入短暂昏迷,而你的养父是医生,这应该是你从他那里偷来的吧。为了掩人耳目,你还特地在现场放了半杯喝过的水,水里什么都没加。可只要做过就不会没有漏洞,你甚至用村长的手在上面留下了指纹,唯独忘了唇印。事实是,他喝得根本不是那杯水。”
贾柏言听呆了,“我靠,我觉得我们都白搜查了。米粒这考虑得也太周密了,得亏有你在。”
闻纪年叹了口气,“我说一下我的身份吧,其实我是田秀芳的同事,十年前我也来到了这里支教,这次回来是因为想找出她的死因。米粒,我知道你为十年前的事愤愤不平,但这件事应该交给法律去定夺,你没必要因为一个恶人,毁掉自己才刚刚开始的人生。”
胡辛说:“三周岁宴那天,我亲眼目睹了母亲被凌/辱,那是我心头挥之不去的阴影,我这次来就是为了亲手杀了那个王八蛋。”
大家都安静了下来。
闻纪年问道:“所以闹鬼的事是你弄出来的?”
“是我。”邵云举了下手,“绪导,不介意我自爆吧?这个本玩的我有点难过。”
木绪儒点了点头,示意她继续说。
邵云说:“我的身份是田秀芳的妹妹,我一直知道她是被村长加害的,因为不满姐姐的惨死,所以我决定报复整个村子,让他们不得不离开自己的家乡。那天在墓地,村长和神婆都是我打晕的,我把神婆绑在村长家的地窖里,就是为了让你们发现他是凶手。”
她转向贾柏言,“对不起,黄粱,我当时觉得你肯定对姐姐不好,所以才嫁祸给你的,但没想到你那么爱她,喝醉了也要抓着神婆,求她给姐姐招魂。”
贾柏言张了张嘴,又觉得说什么都不合适,只得摆摆手示意无妨。
木绪儒说:“恭喜大家找到真凶,你们今晚可以离开安福村了。”
胡辛提议道:“晚上我们能不能留在这里,和NPC老师一起吃个饭?你们觉得呢?”
大家纷纷表示赞同。
“顺便把扮演田秀芳的老师也叫来吧。”
“可以再看一场戏吗?”贾柏言问。
木绪儒说:“这个不行哦,戏台已经在拆了。”
“好吧。”
夏斐说道:“要是这一切都没有发生就好了,米粒可以留在妈妈身边,文景也和他喜欢的同事一起工作,西风最敬爱的老师也在,小云和黄粱都可以陪着家人……哎,这个本太残忍了。”
木绪儒也有些动容,“那这样吧,今天晚上给大家一个回到米粒三岁宴的机会,到时候所有的老师都会来,这一切重新回到原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