既没等到她悔不当初,也没等到她痛哭流涕地来求自己,这家伙,就这么硬气吗?
白芷的事,他那个冷酷无情、只看人利用价值的皇兄必然不会管,何况还是母后亲自下的懿旨。
“站住。你这是刚从慎刑司回来?”
“是。”
迟迟无奈回身,低着头,吐出这个字就不再出声了。
施见青无语:“你就只会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吗?之前在本王面前,不是挺能说的吗?”
“奴婢与殿下不熟。”
“……”
施见青冷笑道,“不熟?不知是谁成天见青哥哥见青哥哥地喊,还想着要嫁给本王。”
……大庭广众的,这种黑历史就不要提了。
“是。”迟迟依旧一脸麻木,轻声说道,“我是真心喜欢那个叫见青的小侍卫。也是真心想嫁给他。但是从那一晚开始,他就死了。在奴婢的心里,他已经永远是个死人了。”
施见青脸一黑:“你敢诅咒本王?”
迟迟眼观鼻鼻观心:“殿下金尊玉贵,何曾是那个与奴婢心意相通的小侍卫呢。”
施见青阴恻恻一笑:
“看来,你是当真不会来求本王了?”
迟迟不语。
“好。”
他蓦地放下帘子,冷喝道,“我们走。”
马车辘辘而过。
迟迟松了口气,没想到转头就被人捂住了口鼻,是刚才马车上的车夫。
“你唔唔唔!”
迟迟没想到光天化日,他广陵王竟然敢做这种强抢民女的事情!
被mí • yào迷晕过去前,只看到少年眼底一闪而过的阴鸷笑意。
迟迟是被热醒的。睁眼一看,身处一个华丽却又陌生无比的房间。
“这是哪?!”
“广陵王殿下在京中的别院。”
一个婢女好心为她解释道,“一会殿下会接姑娘去往王府,在此之前,奴婢们会为姑娘梳妆打扮。”
很快一堆宫婢把她围住,然后把她扒光,扔进了温泉池子。
任凭迟迟怎么反抗也无济于事。
迟迟折腾得筋疲力尽,再也不想动了,任由她们为自己涂脂抹粉,重梳鬟髻,各种珠钗都往鬓发间捯饬,还戴上了一朵极为醒目的山茶花。
一张小脸被热气蒸得红红的,肌肤晶莹剔透,眼若繁星。
虽然年纪稚嫩,但已看得出将来倾城绝色的影子。
往日里那些素衣布裙,大大遮盖了她的容色。
如今一袭美艳无比的绯红色衣裙,上边用金线绣着朱雀,如同火焰一般环绕在纤细腰身,行走之间振翅欲飞,美得惊心动魄。
仿佛一只小小的朱雀,冲他走来。
只要合住掌心,就能将她牢牢困在手中,再也逃脱不能。
“愣着干什么,上来。”
迟迟感觉少年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,久久未动。
“看什么看。”
她没好气地说。
施见青嗤笑一声,“平平无奇,确实没什么好看的。”
破天荒地,没追究她的出言不逊。
马车缓缓行驶,一路上,身旁少女都乖得不像话,搞得施见青狐疑看了她好几眼,猜测她莫不是憋了什么坏水。
车厢逼仄,少年的视线扫来扫去,几乎是无孔不入,搞得本就烦闷的迟迟坐立难安。
“殿下。”
待养足了精神,她忽然起身,软软道:
“奴婢有话想同殿下说,这些话……过于隐秘,不能让外人听见。”
“还请殿下将马车停在僻静处,并将车夫遣离。”
施见青皱眉。
迟迟便看着他好笑道:“难道殿下堂堂亲王,还怕我一个小小的弱女子不成?”
激将法。
施见青定定看她片刻,忽然弯身撩起帘子。少年嗓音清冽,漫不经心叮嘱几句,便有脚步声远离,想来是那车夫听命离开了。
“说罢。”
迟迟等他坐下,摆头看他,眼神直勾勾的:
“你不就是想让我做你的初礼宫人吗?”
施见青挑眉,有些意外。
她忽然起身。居高临下地看着他。
施见青警惕抬眉,自己也没觉察到声音里带了一丝紧张。
“你想干什么?”
“教殿下何为初礼啊。”
少女露齿一笑,娇态毕露。猛地衣裙一掀,两条细白的腿若隐若现,施见青条件反射地闭紧双眼。
“你当真是不知羞耻!”
迟迟哼了一声,伸出手指,准确无误地戳在他的麻筋上。然后一把摁住他的胸膛,将他摁倒在座位上。
施见青只觉浑身一麻,动弹不得,白皙的额间浮出点点冷汗,浓长眼睫猛地掀开,愕然地望着她。
谁见了他不是捧着哄着,从没人敢这么对他!
然后,他感觉到自己的衣领被她两手抓住,一把揪起,往前一送,少女的面庞近在咫尺。
迟迟死死揪住他的衣领,盯着那双漆黑无光、不带一丝杂质的眼睛。
施见青也盯着她。
少女唇瓣嫣红,容颜秀美,一股沐浴后的清香袭来。
他的视线缓缓下滑,只见一滴水珠顺着她的下颌流淌,缀在纤细的锁骨之上,欲滴未滴。
肤色胜雪,玉润滑嫩。
往下是不可见的风光。
不知为何,施见青有些不敢看,将眸光划到了别处。
“滚下去。”
他不悦,沉声喝道。
堂堂广陵王第一次被人压在身下,还是一个女子。明明是个ru臭未干的黄毛丫头,莫名给他一股压迫感……
正想着,就听那少女嘀咕道:
“我真是忍无可忍了。”:,,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