计迦楠回头见男人手掌握住了她带手表的那只手腕,双眸似阖又似乎没有真正闭着,有些累却还撑着在看她的样子。
计迦楠不由得又回去了,爬上沙发,凑近他耳语:“上卧室休息好不好?宁硕哥。”
女孩子跪坐在沙发上,半个身子横在他身前,右手撑在他身侧,左手伸手搭在他肩头。
浴袍因为这个扭着的姿势而岔开了领口,莹润香肩露着一大半,精致发光的锁骨连着一道起伏的雪白肌肤半露在空气中。
奶香味掺着沉香,隐隐约约飘在空气中,什么酒气早就消弭不见。
宁硕睁开眼盯着眼前的脸,眼神时而在上,时而又控制不住被脖颈下的风景吸引。
计迦楠注意到他眼神不对而低头的时候,满脸燥热,火速伸手扯了扯自己的衣领。
然后第一次感觉到他是没醉的,听到了低低的笑声。
计迦楠恨得捶地,羞恼地看他:“宁硕哥。”
她坐直起来,然男人半路搂上她,她双手都悬空没有借力,一下子就被男人把上半身拉怀里去,扑通一下和他胸膛紧密无缝贴合在一起。
他吻上来。
说不清这是今晚第几个吻了,可是那么顺其自然,那么理所应当,这样的氛围接吻,太理所应当了。
只是名不正言不顺罢了。
可是计迦楠都不管这些,吻都身子发软了,她边喘着气,边说:“我带你回卧室休息,这会儿太冷了。”
他又好像没听到了,一动没动。
事实上宁硕确实没听到,耳边只有女孩子娇弱的呼气起伏声,一下下的像沾了水的羽毛划过他心口,又痒又湿漉漉,无法再抽身而出。
他按着她深吻上去。
“唔。”
计迦楠索性就想吻到他尽兴,反正多一会儿晚一会儿都那样。
然而没一会儿,忽然感觉他上下其手。
计迦楠脑子嗡嗡作响,在零点后噼里啪啦的烟花声中,理智彻底被烧成了灰。
“宁硕哥。”她脸红似火,一会儿睁眼一会儿又闭上,红着脸嘀咕了句,“你……”
他迷迷糊糊却动作很麻利地将衣衫凌乱的她禁锢在怀,黑影倾盖,计迦楠被迫闭上眼睛。
动作间能感觉到他醉意很深,眼神即使看着她也好像不认识她,明亮到发光,只是亲下来的动作毫不含糊。
计迦楠是知道他是醉得深了,不然绝对不会做这种事。
可是,那又怎么样呢,她唯一担心的是事后要怎么善后,还能像上次接吻一样?装作无事发生吗?
但来不及多想,宁硕反手将她压了下去。
沙发宽大,睡觉足够,做坏事也足够。
但是计迦楠当初装修这房子的时候,是怎么也想不过会在这干这种事。
怎么也得在他那二十六楼来啊,是吧?
计迦楠天马行空地在给自己转移注意力。
这个季节,即使屋子里开着暖气,没穿衣依然是凉,计迦楠起初还以为这样下去会感冒,明天浑身痛死加感冒那不得生不如死。
但是没想过一会儿就大汗淋漓,身子又痛又麻,不断冒着细汗,她满脑子想把暖气关了。
宁硕今晚的醉意比之前那次,至少翻了一倍,他越来越不清醒,动作偶尔也不麻利,只是好像在遵循着自己的内心做事。
计迦楠缩在沙发里哭,细细的抽泣声和哽咽声偶尔被他听到了,他会附下身来抱她。
“迦楠。”
听他在耳边轻声喊她,语气温柔缱绻。
他抱着她没动,双手轻轻捧着她的脸颊,醉醺醺又仔细地哄着她。
计迦楠不敢说话,不敢出声,怕他忽然清醒那不就完了。
也格外享受这一刻的亲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