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亲密,过去七年的幻想忽然好像超出了想象,这个新年过得有点魔幻。
被抱了会儿好一些了,他又起来。
沙发角落是三角形,弯着身子靠在那儿一会儿就腰酸背痛。
男人把她放平躺在沙发上,计迦楠觉得躺平那一刻,伸展开的骨头都碎了,酸麻感遍布四肢百骸。
但是那感觉来得快去得快,人又有点破碎过后重生过来一些,没再那么痛苦。
一会儿宁硕拉着毯子拢住她的肩头,似乎是怕她冷。
“宁硕哥。”
砰砰作响的烟花声里,计迦楠终于忍不住喊了他一句,睁大眼睛看着男人挂着汗湿的额头。
第一次这么光明正大看他,那双丹凤眼明亮到摄人,挺直的鼻梁到末尾处,挂着一颗浅浅淡淡的痣。
她说那痣感情不顺,他那会儿可云淡风轻了。
计迦楠现在觉得:“你感情,挺顺的,宁硕哥,还没女朋友就吃上了,这算我反送你的新年礼物吗?”
下一秒痛的她差点把舌头咬断。
“我错了。”她怂怂抽泣。
幸好是在新年夜,外面会有彻夜的烟花,海边风浪声也很大,根本没有安静的时刻来,没有一秒钟给你在这场旖旎氛围里害羞。
后半夜,计迦楠躺在沙发角落,汗湿覆满的脸埋入抱枕里,足足缓和了半小时,才在零星烟花声中回过神来。
她把脸从抱枕里挪出来,没去看隔壁的男人,自己艰难地扶着沙发扶手起来。
腰骨处扯到时的疼痛让她差点又跪了回去,她慌乱地稳住身子,伸手扯了那条中午的毯子去盖在宁硕身上,又把暖气关了,末了自己千辛万苦去了浴室。
花了一小时把自己里里外外洗漱好,披上新的浴袍出来。
计迦楠走近了才发现,男人身上衣物基本完整。
她蓦然脸颊爆红,忍不住附身对宁硕说:“宁硕哥,你说你禽不禽兽?”
他自然是没动静。
计迦楠把他的衣服简单整理好,身子扶着躺好,拿一个干净的抱枕给他枕着,重新拿了条毯子严丝合缝给他盖着。
再忍着腰酸整理乱糟糟的沙发,衣服抱枕拆了丢洗衣机去,忙完出来重新开了暖气,自己在隔壁沙发坐着。
腕表时针已经指向了数字五,分针在数字六。
五点半。
不知几点开始已经没有了烟花声,只余宁洲湾日复一日周而复始的海浪撞击岩石的声响。
没坐一会儿外面就传来了鸟叫声,鱼肚白伴着这点喧嚣拉开了新一年的一天。
计迦楠坐在地毯,眼睛描摹着宁硕的轮廓,怎么看都觉得,她宁硕哥好好看……
当年给她唱绵绵头上飞花,后来给她唱富士山下的男人,七年过去,依然帅得一眼就让人沦陷。
男人翻个身,毯子从肩头滑落半挂在地上。
计迦楠醒神,揉揉酸涩的眉心挪过去,拉起毯子给他盖上。
睡梦中的男人长臂一捞,把她捞住往怀里按。
计迦楠跌在他怀中,他把她整个身子揽住按在了沙发里侧,自己翻身,双臂圈着人,把她紧紧圈在了宽大的胸膛里。
计迦楠全程懵着,不知道怎么的就到了他怀里,和他一起睡在这沙发里。
她是很困很累,但是脑子里还是无法不担心,他醒来后怎么办啊,看到她和他睡在一起,是个什么样的反应啊。
可是一夜操劳加上一夜未眠下来,计迦楠这会儿整个脑袋又胀又晕,也想不通这个棘手的问题,最终,伴着晃眼的晨阳在他怀里睡了过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