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松照半真半假的说:“明朝啊,你看你,要是早些说,咱们也不至于被耍这么久啊。”
归鸿带回了向玉,但是这个女子出乎所有人的,她既不反抗也不顺从。
“见过世子。”礼仪标准的像个世家贵女,声如黄鹂婉转。
谢松照并不看她,只道:“你弟弟帮了我,让边关将士有了饭吃,他虽流放千里之外的桂阳郡,我却不能失信于他。”唤进来婢子道:“初熏,这位向姑娘是咱们侯府的恩人,以后就住在西江月,由你服侍。”
一连着数十日向玉都没有再见过这个世子,钟晚走前再三叮嘱她,楚王不可信,任何东西都不要交出去,都是保命的。她身在教坊司数年,别的看不透,可是人心还是能看得到三分,可是这个人她却实在看不清。
初熏打起帘子进来,笑道:“向姑娘,这里面实在闷,不如我带姑娘去转转。”
向玉道:“妾客居在此,只怕冲撞了贵人。”
初熏拉着她笑道:“姑娘不必拘谨,世子的竹子活了,正高兴,咱们去讨两杯酒喝。”
向玉谨慎道:“恐主母见怪。”
初熏指着她笑得摇头:“哎,姑娘,咱们府里没有主母,都是远岫和归鸿大人在主事。世子随性,竹子好他便高兴,这不,府里都去讨酒吃了。”
向玉半信半疑地跟着她到了望江南,果见里头众人都是喜气洋洋的,这模样倒像是世子娶了妻,想着想着自己都给逗笑了。
初熏抿着嘴笑道:“姑娘,你看世子在亭子里照顾他的竹子。”
向玉曾经听钟晚说过这个世子爷,本以为是做给人看的,没成想竟是真的,不由道:“世子竟是真的爱竹如命啊。”
初熏拉着她过去,在亭子外听到有人在训谢松照,“你再把它薅秃,我就把它埋了。”
初熏捂着嘴笑,远岫斥道:“你倒再一旁笑得花枝乱颤,也不给向姑娘端茶。”
向玉道:“大人,不怪她……”
谢松照道:“请向姑娘进来。”
向玉不敢托大,连忙进去道:“给世子爷请安。”
谢松照道:“向姑娘住得可习惯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