向玉道:“妾极好的。”
谢松照颔首看着竹子不再说话,顾明朝翻了个白眼过来道:“向姑娘,可还记得我。”
向玉吃了一惊:“顾公子。你……”
顾明朝带着她往竹子边走,体贴道:“不必太忧心,钟兄他是有功的,有世子在,也绝不会叫他太难过。”
向玉含泪点点头,又听顾明朝道:“向姐姐,你千万要记住钟兄他走前说的话。”
送走了向玉,顾明朝一屁股坐在亭子的台阶上,懒懒的道:“唉,这个向玉被钟晚保护的太好了,除了在教坊司那几年,她现在可谓是……返璞归真啊。”
谢松照拨弄着竹枝道:“谁帮她出的教坊司?”
顾明朝苦笑:“楚王。你看,这样一来,这条线就又断了。”
谢松照叹气:“真厉害啊。这一局,我们一直都在原地打转。谁都不知道核心,谁都是弃子。”
顾明朝道:“鬼打墙。”
两人推演了上百遍,一直有种怪怪的感觉,所有事情好像都能说得通了,但却处处都感觉牵强附会,这个感觉在观察了向玉数天之后更加强烈。
赶着春尾巴来的不只有朱夏,还有南国来的使臣。众人被上次的事情整出阴影了,说什么也劝皇帝在后宫好好养伤,一切有太子。不说这个还好,承德帝一听这个,气得当晚伤口崩裂,太医院又是一整人仰马翻。
朔风停在谢松照身边时还叫他吃了一惊,南国使臣刚越过登阕台便看到了一众绯红朝服的文官,一个青雘色劲装的将军勒马在旁,马车里的男子道:“君平,等来日咱们大哥入主中原时,那些臣子也会是这样来迎接咱们,当然……也会比现在恭敬多了。”
娇俏的小姑娘不说话,只默默看着燕都的城墙,厚重的威严感昭示着这里王都的身份,她只是个身不由己的公主,对谁主宰天下并不感兴趣,她听从母亲的话,她以后无论嫁给谁都是要相夫教子过一生的,这天下容不下女子做主,她又何必趟这趟浑水。
临下马车了,君平说:“只有你能享受而已,我既嫁来了周国,待战火起时,周国的皇帝就会拿我祭旗。”
男子脸上浮现出恼怒,却在看到林浥尘的露陌刀时挤出个笑来,“林世子,您不是驻守陈留?怎么还来迎接小王呢,小王……”
谢松照淡淡道:“不在其他,但在‘露陌在服,威灵远振’尔。”
英王拱手道:“原来是谢世子,小王眼拙,以为……”
窦思源一挥袖子道:“南国使臣莫不是阁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