英王理了理衣襟正色颔首道:“正是。”
谢松照和窦思源俩人一侧身,道:“请。”
英王道:“小王何时见周国陛下?”
谢松照道:“明日。”
众位肱骨大臣商议了整整一日,才定下明日的章程。承德帝遇刺事件不是秘密,当日的各国使臣皆是有目共睹,这个当头,承德帝还是要作为一个吉祥物出现的,但是怎么出现,出现之后做什么才是重点,各位大臣们愁得脸上褶子都多了两条。
拟了一道又一道的章程,直说得众人口干舌燥,腹内空空方才一致通过。
太子刚收拾完御案上的折子,承德帝突然开口,他声音干涩,像是很久没有说过话了,“代序,你真的相信谢松照吗?”
太子侧头看着他,倏尔笑了:“父皇,你不相信他是因为你觉得他将来是乱臣贼子,可儿臣偏要他将来扬名立万,做个彪炳史册的使臣。要他心里只有国!”
承德帝不可置信的看着他:“君授权柄以他人,必会成笼中囚徒!”
太子看着他道:“你们都只知道朝堂之上要制衡,可是为君者,怎能只会这个?要知人善任,放权与人,若是那人不为我所用……则重金予之,而后,杀之。”
承德帝摇摇晃晃的起身,发现自己实在动不了又坐下,他说:“果然是储君啊。”
南郡。
今夜的太守府明亮如斯,秦太守趁夜接待了逃亡的楚王。
席间秦太守哭得老泪纵横,拉着楚王的衣角道:“殿下,可怜我那妹子,十六岁入宫,到今我都没见过她,却和我侄女……被老皇帝拿来陷害殿下!殿下!我秦综愿誓死追随殿下!只求殿下为我妹子报仇!”
楚王不敢大意,让侍卫扶起他,接过酒道:“秦太守深夜赠酒之情,本王……”说着自己也抹了把眼泪,“只可惜本王现在如丧家之犬,不能为太守略尽绵薄之力。”
秦综回到下首位上,向外使了个眼色,摔杯在地,厉声道:“不必如此麻烦,只需取汝之头颅即可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