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娘,那能租得出去吗?”小李氏讷讷,家里的几亩田地全是她操持,晓得其中辛苦和租户能赚取的微博利润。
“怎么就租不出去。”田氏只觉得这个儿媳蠢笨,“粮食减产,他们为了吃饱肚子就得多种地攒粮食。”
小李氏听了觉得对,却又觉得哪里不大对劲,到底说不出来。
田父着急的却不粮食,这些小事自有女人去操持,他担心的是明年的府试。
时下科举考试,院试三年两次,但童生身份却是要两年一考才能继续保持。
说起来,考上秀才后,才算取得正经的功名,而童生,不过是用来参加考秀才的资格罢了,跟白身没什么区别。
但田父就是觉得童生功名与一般农人乃至读书人有所不同,兼之不读书的人只觉得童生厉害,便衬得田父略有几分本事。
故而,不论如何,田父都决心要参加来年的府试。
小李氏就是那个不了解其中状况的,闻言一惊,脱口而出,“怎么明年还要考?”
田父脸一黑,算下来是他食言,说不考却又要去考,看此一时彼一时,若连童生都保不住,他岂不是落了村长侄子一截。
不止小李氏,就连田氏都不大乐意,“眼看年景不好,要不明年就别考了。”
“不行。”田父摇头,若童生功名“过期”,就得从县试考起,且难度增加一倍不止,他可不敢保证一定能考过。
田家的矛盾,丝毫影响不到阮家。
秋收到来前,家中两个大人都专注抢救地里的粮食时,阮柔将几十只兔子照顾得十分好,数量再次达到新高,兔子多了也有烦恼,她和小堂兄割草已经不足以喂饱肚子,无奈,只得拿出身上为数不多的同伴买了糖块,和村中闲着的孩童交易,才勉强供应起兔子的吃喝。
日子一天天过去,酷暑逐渐过去,有经验的农人下田一摸,就知道稻穗空了不少,胜在依稀下了几场小雨,不至于绝收。:,,.